当然也要承认,刚刚大魔王忽然变身“愤英雄怒”的场景或许不合时宜,但也很鸡血。为此被人骂几句宋国蛮子也只有认了。
到此一来王雱一阵郁闷,低着头。
没蔵太后当众又道:“大家看,宋使他知道错了,所以暂时留他在兴庆府,以便完成对我西夏有利的邦交事宜。马上承天寺要开堂讲经,乃大藏明王主讲。本宫欲往,且正式邀请宋使随同本宫参与旁听。然后批准平民百姓前往听经见证。”
就此一来忘记了之前的闹剧,西夏人总体信佛,平时那是没机会去,此番倒是可以去观摩了。
少数一些好事众认为,在讲经现场王雱还会闹事的。这似乎是他的标签和特点了,他在皇城做臭不要脸的脱裤子事件,还当众“虽千万人吾往矣”要崩了李太尉,那么很大概率也会在承天寺和明王冲突。
但凡有冲突的地方就有戏看,所以甚至包括太后,还真的有些期待着这个宋国不良少年,与当今西夏国师的交锋……
王雱获得了和没蔵太后同乘马车的殊荣,也就获得了足够的注目,谐美同乘,观雪喝茶,徐徐朝承天寺开去。
这虽然不算是正式在大朝见召见宋使,但也基本万众瞩目的“认可了宋使”的来访,算是不错了。
“你刚刚到底是在演戏,还是真想犯浑杀了李守贵?”没蔵太后看似携带着亲民的和谐笑容面对着沿街的百姓,实际上低声交谈中她的语气很冷淡。
“娘娘,在下怎么想的不重要,重要的是我做了什么。事实上刚刚我已经犯浑,且已经被你当众裁决,会让我付出代价。这节就到此揭过吧。”王雱道。
“你这说法倒是有些新奇。好吧你父亲号称一代思想家,其实你也不赖。”没蔵太后想了想,又对周围喝道:“给本宫走开一些,不许听取谈话。”
周围的侍卫便散开了,留出了两人足够的谈话空间。
于是王雱便先问道:“请教娘娘,当时驿馆门前您对李守贵耳语的内容是什么?”
“那些重要吗?”没蔵太后不想家丑外扬。
她觉得李守贵设计阴招搞王雱、而王雱是受害者被蒙在鼓里。这就是家丑,与此同时基于对受害者的同情,王雱瘦弱的身体尊贵的身份,被人泼了脏水冷的发抖,这些让太后不好意思说出来了。
她觉得获知了李守贵的猫腻乃是自己英明神武,丝毫也没想到有可能是大雱反向设计出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