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那龟儿子,他之前在街上对我们小王大人碰瓷,险些被一枪崩了。”段方面无表情的道。

季天擎没有再听,拉着段方出了密室。

重新回到了早前的包间坐下来,季天擎喝了一口酒道:“段胖子,明人面前不说暗话,为何想让我听这些?你别想我作为,这对我西夏未必有什么坏处。这是你们宋国自己的问题,是王雱的问题。”

“却是未必。”段方像极了奸商的模样道:“我只想让你知道,你家太师爷的对手是什么人,有什么手段,胆子有多大。”

“何解?”季天擎不以为然的样子。

段方一拍桌子道:“那你且听我徐徐到来。”

换过茶喝了一口,段方又道:“许多事情是光头上的虫子,明摆着。前阵子你家太师和太后的冲突中,李守贵是个什么尿性?是背信弃义!我说的不假吧?”

季天擎想了想,李守贵虽然没有明目张胆的参与到“动太后”的事件中,但他看出太师会赢之后就妥协了,亲口对太师投诚,透露了太后让他去调查边军的事,还透露了太后外出狩猎的细节等等。

这些作为对没蔵讹庞有利,但在季天擎看来李守贵就是背信弃义,背叛了那个绝美的、往常和他睡在一起的女人。

段方又接着道:“显然,李守贵这样的人想脚踩两条船,官僚怎么看他我不做评价,但你我都清楚,若在我们圈子里有这样的思路,迟早暴尸荒野,有立场的话好歹能取悦一边、获得一边的保护不是吗?”

季天擎也只得微微点头。

段方再道:“于是李守贵就是个不能信任的人。没蔵太师和他决裂是迟早的。”

季天擎不禁眉毛一扬道:“他李守贵有这资格叫板太师吗?”

段方指着早先那个密室的方向道:“他还真有。现在他把太后吃的死死的,大家心里清楚,太后毕竟是太后,她儿子是皇帝,是李元昊的骨血。所以掌国印的人毕竟是太后。看起来太师爷和太后的交战陷入了交织状态,不容易输也不容易赢,于是现在被李守贵看到了契机。此番对我宋国使臣出了阴招,足以证明李守贵将来在吃死太后的情况下,可以轻易利用民意叫板没蔵讹庞,这是事实季爷你得承认。现在,这坨吃软饭的龟儿只是小试牛刀而已,你如果读过历史你就知道,强大到吕不韦,也能被李守贵这样的角色弄的缚手缚脚。这真有历史原形的。”

季天擎拍案起身道:“你不就是要利用我解决你家大人的麻烦吗?”

“但没蔵太师会对这事很有兴趣,这两个事件不冲突,难道不是这样?”段方呵呵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