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这次我查不了你。下次来估计也是白来,这些道理老夫当然懂。”李参意味深长的道,“但你知道没有老夫支持,往后会面临多大麻烦?”

王雱迟疑片刻道:“相公明见,抚宁县最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,且抚宁县从未得到过支持,一切都是自力更生,我并不觉得需要依靠谁,自力更生才是王道。”

“好吧这个问题上你赢了,曹首义栽的彻底,他那批军备看似永远找不到了。”李参转身走开的时候淡淡的道:“种鄂部留下三十人,其余立即撤离至抚宁县之外十里等候。”

“相公您确定?”种鄂抱拳道。

李参脚步不停的道:“这些人是来查绥德军军备下落的,既然查不下去,你嫌老夫身上锅不够多是吧。这小流氓他就没有正常思维,不要惹他,不要违规的把军队留在他城里,相信我,留下来不但没有任何作用还会生事。”

就此种鄂部撤离,王雱乖乖的陪着李参大相公走着。

此番武戏算是过去了,但李参没有立即走,显然还有后招,文戏方面这才开始。这些家伙真的让人头疼,不应付不行,总之不被他切一刀肯定是过不去的。但只能承受着。

路过县衙老流氓偏不进去,把王雱一行人叫走,他说他要自己走动走动。

不听维稳县爷的说辞,要自己去用眼睛看,这是一个优良官员该有的品质,所以大雱还是支持他的,就让他自己去看了。

“抚宁县的猫腻总归是有点多的,老流氓很快就会来找麻烦了,我得想一下。”看着李参一行人远去的方向,王雱喃喃自语……

抛开对立的立场不说,王雱得承认李参是个想把事情做好的人。但西北系这些军阀官僚是些什么人,王雱也太清楚了,那些人就真是无底线无节操的败类。

巧妇难为无米之炊,李参稳定整个西北的财政收支的手段,是以对那些人妥协做到的。譬如绥德军曹首义的作为就是李参和种鄂默许了,就为了曹首义代表“西北东线防御力”这么一个概念。

这样永远只能喝盐水止渴。

王雱要解决的是抚宁县的自力更生问题、是生存之道,于是必然和他们对立。打这样的架王雱并不怕,但麾下的人其实都怕。

譬如早前老流氓直接威胁说“你觉得永兴军路提刑司听谁的”,诸如这样的潜规则,就释义了官大一级压死人,同时也是许多时候皇帝说了都不算的原因。

李参在抚宁县停留了三日,期间一直在走访。与此同时双线行动,来自西北转运司的会计团队也始终在县衙查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