骑在马上等候着的王雱看她们二人一眼道:“别想多,兵来将挡水来土挡,总之有我王雱在,这个抚宁县的天就塌不下来。”

王雱又环视了一圈,再强调:“永远记住,我是大宋皇帝钦点的抚宁县守臣,抚宁军只对我和抚宁县负责。”

这个时候强调这个,明显又面临一场暗战。穆桂英在内的人纷纷抱拳道“是!”

展昭则显得有些迟疑。听王雱的命令当然没问题。然而这个纨绔子弟说犯浑就会犯浑,此番来的是几路大佬,一旦怼了起来,几方命令发生冲突,还真不好判断听谁的。

对方若是土匪或敌人那就简单了,可惜对方也是官。种鄂的到来会把情况变得很复杂,他是永兴军路的最高军事决策人,但王雱也真是抚宁军负责人,并且蛋疼的体制让王雱的领导是银州知州,现在并没有这个人。于是这样情况下命令若发生冲突,依照大宋律还真无法判断听谁的,只能依靠潜规则,听谁的都对,也都错。

这也算是清官难断“家务事”的一种。

想来想去的展昭也有些迷糊了。

大雱知道展昭在想什么,然而展昭这反骨仔就这德行,拿他没办法,又需要他的保护,又需要在关键时刻和这小子斗智斗勇。大雱真被他出卖过,譬如在京城闯祸的当时,大雱打算跑路去江南避风头顺便旅游,结果就被展昭出卖后,就皇后捉到了。

那个时候展昭已经是王雱的直系下属。可惜皇城司是皇家的,在王雱已经“犯错出毛病”的时候,皇后去问展昭一些消息不算干政。

这些就是展昭这龟儿子的劣迹。最无奈的是这小子一直都在大宋律框架下“实事求是”,谁都拿他没办法。

几个领导都各自心有所思着,但统一的认知是:此番最大的问题会是从曹首义手里吞下的那批军备,不被查出来,风头过去后抚宁县的局面就慢慢打开了。

而一旦被查出来问题会很严重,那些都是大宋的高端敏感军备,权属人是永兴军路帅司。如果没释放绥德军那两个营就还好些,那就是“案件的赃物和证物”,可以用司法系统扛住帅司的干涉。

然而现在人都放了,默认没有这个案件,王雱又撒了个弥天大谎,这就是问题所在。

心有所思间,只见前方尘土飞扬,十里亭附近的地面微微震动,代表是许多骑兵在奔腾。

果然是来势汹汹,这么多人还是全骑兵阵容而来。

最终在种鄂的嫡系五百骑兵护卫下,李参一行人来到近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