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实际上这也是国家意志,种鄂名声如此之坏是背了锅。因为宋人没有骑兵或者说没有成熟的骑兵战法,只能依靠堡垒防御战法,用国力硬抗住游牧民族的骚扰和进攻。
种家只是被司马光推至了风尖浪口的实际背锅人,其实这就是农耕文明的特征,或者说汉家的精神意志。也就是大雱说的“墙”带来的安全感,不管代价,不管有用没用,就是要有墙。譬如长城就是这个文明特征下的极限作品。
在一般情况下,这样规模的工程耗费人力是丧心病狂的,这是西北赤地千里民生凋零的原因之一,都去服劳役苦役了谁去生产其他?于是在本就相当落后的运输条件下,全靠大宋的整体国力对西北进行战略输血。
先不去说大宋落后的交通、全是山贼土匪的道路环境所带来的输血损耗。仅仅只说盘踞在这个利益链上吸血的既益者群体,就能让朝廷调集往西北的物资损耗七成。
这是保守估计。在文明社会都有许多善款被实际应用不到三成的案例呢。
所以这些是大宋民生的瓶颈所在。
大雱坚定的认为,不能自给自足的地区就没办法真正守住。所以必须自力更生,释放劳动力去搞副业。
此番抚宁县的城墙项目是验证,王雱不求快,只求带动产业。事实上这个工程相当巨大,也无法快起来。
如果是种鄂李参他们来执行这工程,起码要丧心病狂的聚集至少两万人喝粥服役的石工,这是绝对少不了的,效率还非常底下。
但抚宁县的工地完全不是这样,除了京城煤场研发的起重和一些设备的运用,只是水泥工艺的公关,就至少能解放一万石匠的劳动力。因为那些开采出来的不规则石块,以往需要有一定技术的奴隶工人修整为差不多的几何形态,现在则不需要。
依托水泥,以及培训过的技工团队,王雱有先进得多的建设方案。
水泥的生产,也依托老罗爹的材料学功底,制造了啃得动铁石和石灰石的碎石机,暂时以牛马为动力。进一步提高水泥质量,释放水泥行业上的劳动资源。
这些全都在有序不乱的进行中,一边研发的同时,王雱也进行着未来产能产量的规划,不能盲目的乱来。
关于成本。
现在抚宁县的一切运作,除了支付的工钱和粮食补贴外,是内循环体系,那就暂时可以不用计算成本,王雱的唯一目是,把这些产业带动起来就行。
然后会继续融资,继续烧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