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师接着道:“此番王雱亮剑,符合狮子咆哮特征,乃气吞山河之态,不宜过激的与之短兵相接,咱们的死穴在于:种鄂绝对不是好忽悠的。从淮西事件看,神机营战力很强,当时的无为军就是稀里糊涂下栽在他气吞山河的气势手里。此番他首战得胜,气势更强,咱们人去少了不能成事,人去多了无法掩人耳目,必然被永兴军路帅司摸到端倪,那个时候就算您是皇亲国戚,但这个官司里到底谁是叛乱、就真的无法说清楚了。”
面前没有桌子了,于是曹首义一拳砸在旁边的椅子上,椅子也犹如爆米花似的碎裂了,怒道:“王雱是在找死,所以没理由不死。银州文官死的多了去,他区区一个小屁孩怎能例外?我绥德军手握实力,坐拥要塞,还握有他们周围三山七寨的人情牌,他那个脑袋怎么就不开窍?最可恶的是前脚收了老子的黄金,后面反手就给老子一刀?妈的小白眼狼,狗日的可恶可恨至极!”
……
大雱的阴谋得手后跑的贼快,很快溜回老巢抚宁城躲起。
王雱没有通知狄咏撤离,这是故意的。就看他曹首义是否再出昏招了,如果他敢把狄咏抓了,王雱就敢继续把事件搞大。
若是曹首义他真的抓狄咏,那么他在西北的名声彻底废掉,绥德军内部狄青是有影响力的,他曹首义对绥德军的节制能力也将分崩离析。
汗,狄咏的确会面对一些风险,但大雱就有这么猥琐,这也是打仗。军人一旦上了战场上,当然有风险。这就是王雱的结论。
现在这事也已经不是秘密,得知了纨绔子弟此番闯了一个大祸后,抚宁县核心班底们纷纷聚拢在县衙后堂召开“常委会议”。
“现在怎么办,西北军中的事历来都不会太简单,大人您此番真的触动了绥德军逆鳞,往后我抚宁县危机四伏,得想到有效对应的方式。”展昭着急的道。
王雱却有不同解读,说道:“不要自己吓自己。我很确信这片天虽然偏远了些,但还是大宋的天空。就曹首义那欺软怕硬的怂蛋?你们觉得他在绥德军中有多大威望?我敢肯定,绥德军里一半人在和稀泥的,还有有少数人有良心,然后狄家和杨家的老部下比重也不小。种家在西北的威望不容置疑,所以远的我不敢讲,但就以现在来说,种鄂还在永兴军路一日,这个天,它就塌不下来。就是看准了此点,我才敢打他个措手不及。”
“所以都不要担心,他们都是纸老虎。嫡系班底当然谁都有,但就他老曹那点嫡系家底我会怕他?大新闻他一定不敢闹,说到相互算计出阴招么,我大雱怕过谁来着?这叫四两拨千斤。我一再强调:当你们懦弱害怕的时候也是不理智的,小老王我没说错吧,说穿了,摊开来看,他们是不是纸老虎?是不是没什么好怕的?”
“以我大雱老辣又机智的风格,早在做之前我已经想好了这事的最坏结果。不要担心他会带着队伍打过来,的确,人在冲动时候不讲道理,但只要他敢来,我就敢带着整个抚宁县走雪山过草地,进行长征,天无绝人之路。把他们引去长城,让西夏两大军司干掉这些家鞑子就是对策。论阴招我大雱多了,就问你们怕不怕。”
面临这种脑洞,那是连自己人都怕的,于是全部仰头看着天花板。
王雱又道:“所以我已经推演过,最坏的结果是他鼓动三山七寨的人来搞事。那更不怕,相反给咱们练军,给咱们借口统一治下,最终制霸金三角地区。信心信心信心,这比黄金还重要,只要你们信我,认真落实我的政策,紧紧团结在以我大雱为中心的抚宁县苦干实干,最迟三年,我一定带领大家自力更生,突出重围。”
全体起立,无比虔诚的顶礼膜拜。
唯独展昭对大雱很无语,但大环境如此,他也只得跟着装作顶礼膜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