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大魔王就变脸道:“然而行百里者半九十,在这最后一步,他们毫无规矩的在西门和捧日军打架,现在你的军官都被抓开封府去了,是给我枢密院抹黑,此点你何作解释?你想等着人弹劾‘他们不适合在京城’?”
“老爹相公明见,马金偲他们固然土包子了些,然而捧日军那些龟孙也明显嚣张了,再说只是打架而已,又没什么伤亡。对方是军而不是民,所以这事开封府多管闲事了,您得想办法把他们捞出来才行。”王雱无比尴尬的道。
王安石顿时有些不来气,把人弄出来是肯定的,马金偲他们固然散漫了些却是国朝功臣,犯的问题不大,捧日军自身也嚣张了些。不过这小子一来就“孙子啦,捞出来啦”等等用词,满口江湖气。
“行了。”大老王摆手道:“关于虎头营问题为父会处理。此番算是你督军行军已完成任务对枢密院缴令,后续的事你不可在过问,不许再插手,毕竟你不是流内官,也不是相关口事务官,这是礼节和体制不得逾矩,违了,为父一定重责。”
大魔王简直过河拆桥啊,弄成少爷我把虎头营练出来还立了功劳,他就平稳接收说“可以啦,没你事啦”。
王雱打算再说点什么,却被大魔王下来后脑勺一掌,“快些回家去,和你奶奶你娘叙旧,你不在这些日子为父真不得安宁,不论是谁,她们只要一想你一担心你,就来找我吵架,立功的是你,受苦的则是你父亲。还有此乃中枢重地,小孩不得无故逗留。”
“走了走了,儿子这便走了,父亲相公莫要催促。”王雱捂着后脑勺赶紧走。
“还有,虎头帽你戴歪了就不想说你了,你这顶官帽乃官家钦赐,你把它戴歪了成何体统?你对社会不满吗?”
王安石又把他抓过来查了一下仪表的问题。
于是王雱戴正了帽子。
出来在门口遇到张方平来枢密院,又被老张顺手一把逮住道:“小子别跑,老夫有话说。”
还以为又要被查水表呢,却是老张表扬了一番后道:“看你骨骼惊奇是个拿得出手的门生,老夫打算给你介绍一门亲事你意下如何?保证是门当户对,又白又美又富贵,比那江湖女飞贼白玉棠好多了,你意下如何?”
老张简直是嫌弃少爷我不够惨。你到是退休了也享受大内高手保护,至于少爷我么,不被大姐姐剥皮扯骨就见鬼了。
“伯伯威武,我娘说我还小,毛没长齐。正是发展事业和学业的关键期,不可被儿女私情牵挂。”王雱说着就跑了。
老张觉得他弱爆了,原本还以为他又好色又猥琐,不过也好,不好色的人说明能管得住屁股,但凡能管得住屁股的人从性格上来说,当然是比管不住的人堪用些的,打磨一下等他成年,这小子可以大用。
于是老张不多说了,对着大雱逃跑的方向道:“准备一下,过几日是大朝见,官家点名要你上殿,到时候可别给老夫拉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