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场人都愣了愣,包括司马光在内也都朝着王雱式的这个思路去想。

王雱再道:“诚然你是皇帝任命的舒州守臣,尤其现在进入战乱后,你有绝对的临机专断权,你除了可以否定我,还可以把除我之外的人全部召集服役、解除我的指挥权。但只有一点,司马相公您得有良心,您现在的决定,关系到舒州无数弱者的性命和利益。现在,我王雱简单的问:你是授权我全权指挥舒州战场,还是您要接过指挥大旗?”

司马光真被唬住了,老泪纵横的样子不知所措。他再固执也知道早前王雱是对的,自己错了。

见他仍旧迟疑,王雱凑近穆桂英低声道:“兴许还有变故,若司马光的答案是后者,则无需再问我命令,大娘你立即启动撤退计划,带着我和二丫突围,等他们死光后咱们再带人杀回来报仇。”

穆桂英也只得重重的点头了。

好在这次王雱想多了。司马光权衡后老泪纵横的样子长叹道:“老夫错了,无论如何此番舒州的责任在我,官位富贵这些我暂时已经不关心,就是苦了因此而受到牵连的百姓。现在我司马光以舒州知州、淮西帅臣名誉,全权委任王雱处理舒州平乱事宜,若有必要,便宜行事。”

就此一来,大家才都松了一口气。

“学生正式接受任命,誓死为朝廷已经舒州效力!”王雱很装逼的模样抱拳道。

“老夫心神已乱,舒州的安危和无数性命现在就交在你手里。让老夫失望无所谓,不要让皇帝和朝廷失望,更不要让丧心病狂的坏人得逞!”

司马光现在的伤心真不是装出来的,哭的稀里哗啦的样子。

王雱没再说话,转身进行着最后的装备,若不出意外,叶苏的主力将来三十个呼吸内,到达主战场。

“展昭听令!”王雱背着手道。

“末将在。”展昭只得半跪地候命了。

现在来说展昭身为大宋军职,就真是王雱的下属。这就是司马光、或者说大宋文臣的临机专断临权,这个时期但凡身在淮西的军职哪怕只是路过,也自动成为司马光的直接下属,受军令节制。

而司马光无能力的情况下,把这个权利临时委任给了王雱。

所以现在有哪怕一丝问题,王雱杀展昭就只是一句口语就成为“军法判决”。展昭素来知道这个不良少年的心狠手辣,所以小心翼翼,不想给自己添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