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早晨天不亮一开钟。工人们起来做事,大雱起来跑步锻炼身体。

白玉棠没法练剑。就和那头叛徒驴喜欢找王雱扯犊子一样,二丫专门找白玉棠扯犊子。所以白玉棠的头皮快要挠破了。

说起来王雱不是个低调的人,但现在人在屋檐下,舒州的确有些不对迹象,那么在司马光的手下得小心些,否则说出事就会出事的。

大宋总体上是个懒散又自由的世界,官僚懒懒散散的放纵着活力组织和车匪路霸,老百姓懒懒散散的得过且过。

于是王雱的企业文化,注定成为大宋这个超级光头上的屎壳郎,尤其显眼些。

包括被限制在城外的那群虎头营丘八,每天那无需监督的早操也比声势惊人,能吸引很多人的关注。

这是自动率,无需王雱去监督,那些东西,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一种习惯和下意识。

此番一场凄凄凉凉的小雨下了整个上午,导致天空阴晦。

没有叛徒驴扯犊子的日子里总是少了些欢乐,二丫为此闷闷不乐,毛驴小宝在的日子会经常逗乐二丫,然而现在只有白玉棠这个狮王吼二丫。

白玉棠就这德行,王雱也无法说她。因为她对王雱比对二丫粗暴多了。大雱觉得二丫已经很幸福了。

最近还安排了一些“探子和水军”在舒州收集消息,调查陈建明口里的“不寻常”。

但现在三日过去,并没有太多消息。唯独王雱自己上街的时候,发现目下的知州衙门有各色人等进进出出的,明显比往常热闹的多。

这兴许算个信号,王雱把这一幕在心理记录了下来,却暂时想不到更多的东西。

那些面孔陌生又熟悉。他们的确是本地人,只是王雱往常也不认识他们。

这些情况若是发生在战场上,若不了解司马光的公正,王雱已经拉着队伍跑了。但是现在,愿意留着再观察一下,也只能留着再观察一下。

因为王雱自能自己跑,却带不走虎头营,也带不走那些淮西战役中缴获的装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