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王雱也觉得这是个不好的信号了,应该要考虑一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。
不过表面上王雱仍旧摇手:“不存在,舒州没问题。也不关我的事,我是留在这边收尾,马上就要进京混,这边的产业投资会全部撤离,我走后那管他舒州洪水滔天。”
陈建明半张着嘴巴,想大喊一句不许走,却又觉得自己没有理由。
想了一下陈建明这才一身冷汗的觉得,原来不经意间,舒州已经快要被这个不良少年绑架,真是他一撤离投资,舒州的市场不说乱,却立马要出现经济滑落。上年的报表这么漂亮,若我陈建明才上任就出现大幅滑落,就问题大了。
于是陈建明苦笑道:“衙内你要什么条件?”
王雱狐狸尾巴这才露出来,说道:“现在我爹爹已经走了。司马光仍在,我和他的矛盾不是秘密,大家都看在眼睛里。加之我和舒州豪强司马小花矛盾更深。下一步我也要离开舒州,那么就是说我的人,我的产业,面临着灭顶之灾。”
“你若没有违法乱纪,何来的灭顶之灾?”陈建明官僚的模样道。
到此王雱一句话不说,起身往外走的时候道:“明日全面撤离舒州,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。现在我还镇得住,‘神机营’也在,张方平距离不远,不乘机逃离那就真是灭顶之灾了。”
“回来,你给老爷我回来。”陈建明拍桌子道。
于是王雱这才回来。
“你好歹具体说一下嘛,听起来就是你的产业存在违法乱纪。”陈建明道。
王雱岔开道:“也许吧。但若我要求陈大人在舒州找间没有问题的商号,你找得到吗?”
陈建明愣了愣。
王雱道:“于是我的要求是,你必须陈诺保住我的产业。这事只有你能做到。我可不想人才走,养殖场和红楼就被查封。以我现在的身家来说,养殖场并不能赚多少钱,但它是我大宋农牧科技初形,需要扶持。与此同时,它安置了跟着我征战的战士家属,提供了稳定就业,这是命脉所在。其次,红楼除了是钱财的主要来源外,也即将面临和汴京樊楼重组。虽然和樊楼的重组并不因为红楼盈利,但重组前夕若被查封,传出此等浓重政治信号的负面信息,那将对我大雱在樊楼股份占比直接起到了严重影响。太阳底下就这回事,若我不安稳,我也不会让你陈建明捡便宜。”
明知道这是一种政治和利益的捆绑,陈建明也只有苦笑着妥协。实在没办法,陈建明不想把舒州变的有多好,但绝对不想变的比现在坏。那就只有妥协。
妥协包括两部分。一是动用通判权给王雱守门,但凡司马光的法令若对王雱产业不利,就必须站出来否决。
没什么对错,自由社会下,资本和政治间的博弈自来就是这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