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知道你们欺负小孩子,刷我感情值。罢了罢了,天涯何处无芳草,男人大丈夫处身立世,不能停下脚步纠结这些的,要往前看,往远处看,看了后,我大雱发现世界真的很大,何须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森林。”王雱眼泪汪汪的感慨着。

被吊着的展昭半张着嘴巴,觉得他是真的疯了。

然后,王雱解开了对展昭的捆绑,转身背着手仰着头呈现四十五度装大度。

展昭解绑落地后,屁股上的肌肉一发生支撑,便是一阵钻心剧痛。由此一来,展昭顿时一阵恼火,想到了自己此番栽在舒州全拜这小子所赐。

并且这孙子这么小就这么坏,还过来挤兑人,大抵意思是展昭侠名其实是个牌坊什么的。

越想越想不通,严格的说展昭从出道起至现在,就在这太湖县栽的最惨,这一辈子都遇不到的事,做梦都不会发生的事,然而此番还真遇到了。

天下无敌,侠名满天下的大内高手,竟然在这区区太湖县被人如同罪犯一般的吊起来屁股打开花了。越想展昭越念头不通达了,不冷静的样子伸手捏着王雱的肩膀:“孩子啊,王雱啊,大爷啊,叫你什么都行。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点,像个人,像个十岁的孩子,做点其他孩子该做的事。”

王雱现在没心思开口了,只感觉肩膀剧痛,如同被铁钳夹着一般。

疼都不说,作为被迫害妄想者王雱担心被这个大侠误伤啊。于是哇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
“你居然还会哭?”

展昭继续不冷静的捏着他的肩膀摇晃,“如此年纪的孩童却不像个人,你现在回答我,那个荒野小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!四条人命就那样随风消散,连原因都找不到。倘若没你指使坏人烧毁案发现场,我也愿意相信张方平相爷的判定:你只是个孩子,你有心思但你不是凶手。然而我却知道现场怎么起火的。死了四个人后,毁现场的是你。作为办案差人,你觉得我展昭应该怎么想!你回答我!”

他越说越激动,王雱不知道肩膀的骨骼是不是碎了,总之已经开始麻木了,便大叫道:“你放手啊,我是小孩子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“孩子!你真的是孩子吗!”展昭有些疯狂了,没把他当做孩子了,激动的摇晃着问:“一个正常孩子能和四条人命牵连上?孩子能伪造现场?官宦家的孩子能和江湖流氓来往,且指使丧心病狂的歹人烧毁官府重案现场?孩子能指鹿为马,陷害朝廷皇城使受刑?你回答我!”

钻心的疼痛真让王雱害怕了,急忙大喊道:“我像不像个孩子这不关你展昭的事。还有我没陷害你,我不服。你身为包拯的人你比我更懂程序,没人逼着你非法闯现场,也没人逼你承认。没人说你查案不对,但朝廷有规矩,这个规矩是你家包大人定的。既然你违反又被抓到了,做事当然有代价。真正的坏人你们抓不住,分明是你和司马光无能没把事情做好,结果出事后来找我一孩子撒气?”

王雱哭着说完后,展昭倒也愣了愣,稍微冷静了一下,隐隐约约发现了不妥。

但展昭还没来得及纠错放手之际,远处传来冷冷的女声道:“放开那个神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