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方气的头晕,不良少年竟是把一个公差兼线索人物杀了?

然而这只是开始,噗嗤,又有血飙了起来,被废了四肢的胖子也被干掉了。

这下卢方彻底呆了,思考着接下来的后遗症。

恰好这个时间马金偲又回来第二次拉钱,一看,两个朝廷的公差被杀掉了?马金偲也顿时吓的小腿发软,寻思哥这次怕是上贼船了。

“衙内爷啊!”卢方跺脚恨声道,“您怎能这样把他们杀了,我当然知道他们该死,可……”

王雱扔了刀子打断道,“卢大侠打算留着他们,等着县衙来人盘问吗?你觉得他们会承认?你怎么证明他们和孙二娘有瓜葛?”

卢方不禁愣了愣。

王雱又道:“这么和你说吧。最大可能是:县衙来人后他们反咬一口。太湖县为了保护他们司法队伍的名声,又在司马光盯着我的情况下,你又是江湖人物,那只会出现我和你一起去喝茶的结果。不要怀疑,这个案子瑕疵较多,吃亏的一定我们。当然我也不怕司马光的,我最怕的是:和这两个喝人血的差人有了心病后,万一真的出变数他们活了下来。你一身武艺你当然不在乎,然而我和我妹妹,就从此睡不着了。不杀他们我念头不通达。简不简单?”

卢方不禁又愣了愣。

“你不要整天就知道立功,那只是你需要,我王雱的身家地位根本不需要这种功劳。我不想我和我老爹被拖入有瑕疵的案件之中。然后,咱们和这几个人肉贩子间没有对错,野兽法则,要不他们吃了咱们,要不咱们剁了他们。简不简单?”王雱再道。

卢方想了想道:“你是王漕司的儿子,有你的证词作证,为何觉得这两黑差人能脱罪?”

王雱道:“大舅子不懂什么叫孤证不立,你是不是茶馆里的评书听多了,知道我大宋高压线是什么?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,只贪污十万那不是罪。但若有冤假错案,不但丢官还会坐牢、流放。当年太宗皇帝因开封府一个错案,上至知府下至推官判官,十几个重要官员被撤职流放你以为是假的?于是在这种政策基调下,你觉得仅仅有我一个十岁小孩的证词,谁敢判这两差人?这还是不考虑太湖县维护他们队伍名节的情况。也不考虑司马光的变数。更不考虑我药丸雱违规用药的问题。”

“你说你卢方和马金偲也是证人?的确当一个案件,有三个以上含三个可信证人时候,案情又符合逻辑,那么依照大宋律,证据链不全也可以强行定罪。但你和马金偲不算可信证人。马金偲是流氓出身,你卢方照样有前科。与此同时,三个证人要求相互没有利害关系,这种情况下,你指望盯着我王家的司马光支持这种判决?”王雱总结道。

“现场已经乱了,衙内您也杀了人,我建议别管了,维持这样。咱们跑吧,装作没有来过?”卢方道。

王雱道:“无奈这事咱们甩不脱,因为我家二丫跑到县城后一定会报案,说我陷落在这个地方,估计不错的话,大队人马已经在来的路上。咱们能说没来过吗?赶紧的,听我吩咐开始布置现场。制造这两黑差人和人肉贩子分赃不均、进而窝里斗杀人的形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