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式再变,王雱双眼发黑了。

如果王雱是马金偲,不会去试图拿远在三步外的锤子。明显应该借助一身肌肉,借助汉子全身被捆的机会,在汉子要害上两至三个暴击,暂时摧毁其行动能力,再去拿武器才是正确战略。

但马金偲的第一反应是再次起身、慌张的状态去拿那把“拿不到的锤子”。

然后,那个被捆着的汉子再次勉力一跃,又撞在了马金偲脚上。

噗。

马金偲那庞大的身体,又如同一块大肉似的摔在地上。

被捆着的汉子第三次窜起来,利用弯曲的膝盖,居高临下的砸在马金偲要害上。

马金偲顿时眼冒金星,即便没晕,也浑身无力了。

这就是行家和非专业人士的区别。这也是王雱一直在担心的翻盘。

看到了孙二娘她们的经验和技巧,以及老马的不恰当战术后,这就是王雱系统里的止损信号了,这个战场的趋势已经不对,得先退,再找新的契机了。

“对不住了老马,小爷要跑了。如果我能逃脱,将来给你报仇,汝妻我养之。”

王雱飞快把王小丫抱起来放在驴背上,一拳打驴屁股上道:“有多远跑多远。”

小宝是个神奇的驴,不用吩咐它也会尽全力逃跑的。于是驮着二丫跑了。

王雱冲出屋子后,故意弄了些“孩子哭声慢慢远去”的形势,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轻步绕回来,埋伏在门口,握紧了菜刀。

这虽然冒险,但这样二丫逃脱的几率会大很多。她们的去向是太湖县,距离不算远。

孙二娘首先脱困了。不过还是受到一些加料蒙汗药影响,头脑身形都不太在状态,怒斥道,“此番老娘一定把你个小杂种给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