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房的们被推开之后,小屁孩走了进来。

王安石便收起了忧虑面孔,放下笔道:“雱儿这么晚不睡觉,找为父有事吗?”

王雱嘿嘿笑道:“老爹这么晚你不睡觉,坐在这里一定有大事了?”

王安石一阵头疼,摆手道:“去去去,自便玩去,为父最不喜欢你这种反问式回答了,也不知道谁教你的。”

王雱眼睛转了转道:“爹,我不是要学文棍,只是您平时忙,都不管我,我是小孩子不懂事,我只想找机会和您说说话,找找存在感。”

如此把王安石说的非常不好意思,捻着胡须道:“好吧算你此番说的有理,行,你这要求听起来不过分。孩子当然是可以撒娇的,说错了问题也不大。说吧说吧,给你一刻钟时间。”

“我要两刻钟。”王雱伸出两个手指,模仿着王小丫平时的可爱模样。

爱心老爸就被忽悠了,起身过来给他后脑勺一掌,然后抱了起来放在怀里笑道:“精灵古怪的小滑头,其实你没必要模仿二丫,你就是你,为父当然也喜欢你的风格。”

“老爹你在写什么?”王雱靠在他怀里咬着指头。

王安石叹息一声道:“司马光走火入魔了,我早评价了这家伙做学问可以,然而执政迟早要出乱子,舒州再被他这样搞下去,什么事也做不成。总之有我没他,为父正从民生经济入手,如实写信给张方平相公,必须把这事弄出个头绪来。要不他走,要不我滚蛋。”

王雱便跳下地来道,“不能这个时候写信给张相。”

王安石道:“舒州情况不能拖延,狄青即将到达前线部署,一定程度上我淮西算是次前线,若战争出现变数,淮西必须高效运作起来,而我不信任在这个节骨眼上,司马光有能力统筹这些。所以为父还是倾向于:有我没他。”

王雱摇头道:“爹爹,不要尝试现在弹劾他,司马光刻板律己,遵纪守法,堪称模范,又是宰相庞籍的门生,咱们皇帝又较少决断,皇帝连处理贪官都不利索,你指望仁慈贤德的官家处理正直的司马光?在您和张方平拉了这么多仇恨、无数官员等着你们好看的现在,儿子我现在就能下定论,这么干,张方平和您必败无疑。”

王安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于是开始沉思。

“与此同时,您必须写一封信给狄青。”王雱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