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陈安排了车,”云飞的嗓音有些干哑:“今天先去你那里,你那边总有客房吧?”
“有。”云漠应道:“我把定位发给陈叔。”
“我想也是,谢省之前住的那套房子, 你不是也买下来了?”云飞咳了一声, 淡淡道:“定位不用发了,我知道地址。”
云漠太了解他父亲了,他明白他这是在变相地提醒自己,他的一举一动, 他都了若指掌。
他笑了笑:“好,那我先把客房收拾出来。”
云飞淡淡嗯了一声,挂断了电话。
“今天不是电影杀青吗?”他抬起眼皮撩了一眼一旁的陈叔:“你给谢省打个电话,让他明天回来一趟。”
陈叔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, 但云飞已经闭上眼睛, 靠进了座椅深处。
窗外的灯光飞快地掠过他的脸, 斑驳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更显落寞, 干瘦中透出浓重的疲惫。
如果不是手中那两枚核桃在不停地转动着的话,他几乎能让人误认成一尊冷漠的雕像。
陈叔无奈地收回目光, 将那个已存入手机多时的电话号码调出来,拨了出去。
杀青宴进行到一半,席上大部分人都已带了点酒意。
费之凡再次举起酒杯和谢省碰了碰, 酒杯撞击着酒杯,发出细小而清脆的声响。
动作间,谢省无名指上的钻戒被灯光折出零星的光来,像细碎的星光,照进了他的眼底。
他的眼睛比平日更显明亮,笑容也透出一股清甜来。
“哎,谢省,”费之凡意味深长地看了看谢省手上圈着的戒圈:“别忘了我拜托的事儿啊。”
费之凡喜欢孙岩,可阴差阳错地,两个人入行这么多年,不仅合作机会没遇到,就连共同出席活动的次数也很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