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生出了一种,几个月没见,这人吃了很多苦的错觉来。
他点了两份营养早餐,然后坐过去,轻轻敲了敲桌子:“你不会一夜没睡吧?”
谢省从股票分析中抬起头来,然后拿手心搓了搓脸颊,问:“憔悴吗?”
“为伊消得人憔悴,”魏瑕托着腮坐他对面:“啧,恋爱真麻烦。”
“恋爱也很甜。”谢省笑了笑,然后眨了眨眼:“比我吃的糖还甜。”
魏瑕对他的怜惜之情立刻烟消云散了:“单身狗只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儿。”
“呵,”谢省笑弯了眼睛,时间比较紧张,他迅速地进入了正题:“我来其实是想问你,这几年云叔叔还好吗?我想瞒着我哥过去看看他。”
“祖宗,你饶了我吧。”魏瑕闻言立刻变了脸色,一口鲍鱼粥差点呛进嗓子里。
“我应该去看看他。”谢省垂着眼睛慢慢搅着碗里的粥:“我这次来,是因为听说云叔叔变了很多,所以想先从你这里取取经,看怎么能让他老人家少生点气,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……”
谢省舔了舔干燥的嘴唇:“那我就这样去,就算云叔叔要发脾气,也是应该的。”
“不是,”魏瑕急的抓耳挠腮:“你去见他干什么啊?你信不信我会向云漠告状?”
“他也拦不住我。”谢省看向魏瑕:“你大概听他说过吧,我这个人倔起来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”
见魏瑕不说话,他又软下嗓子,可怜巴巴地看着他:“你告诉我吧,我绝对不说是你说的,我也不能躲一辈子对不对?总要去看看他老人家的,对不对?”
然后他又蹙了蹙眉,有些犹豫地说:“如果他很吓人的话,那我就先不去也行。”
魏瑕拧着眉咬了一口奶黄包,他看不得人这么可怜巴巴的样子,而且谢省就为了这么点事,连夜飞过来,他什么都不说也实在过意不去。
他一边嚼着奶黄包一边思考,他说很吓人的话就不去了,那就说的夸张点吧,反正云叔叔的确挺吓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