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事儿?电话里说吧,”他故作轻松地笑着套话:“这么赶来赶去多累?我替我哥心疼。”

“想你了不行?”谢省也笑了。

“别,”魏瑕夸张地表示:“我还想多活几年。”

谢省又笑了起来, 笑了一会儿后,他安静了下来,轻声说:“别告诉我哥。”

谢省连孙小圈也没带,一个人疲倦地走出机场时,已经是凌晨三点钟。

他戴着口罩,帽檐压得很低,大步流星地从机场出来,走进了q市深夜的寒风里。

魏瑕派了司机来接他,他循着司机发来的定位找过去,拉开车门对着司机弯起了眼睛:“麻烦你了。”

“不麻烦,不麻烦,”司机是个小年轻,嘴里正叼着根烟,见了谢省忙要把烟摁了。

“没关系,我也抽。”谢省从大衣口袋里摸出烟盒,敲了一只,用牙齿咬住,低头点了火。

车子启动起来,他侧头看窗外的风景。

这样的深夜里,似乎哪个城市都差不多,路灯和寒风,让人感到孤独和凄凉。

他不说话,司机也没多话,车子穿过深夜的陌生城市,于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了魏瑕下榻的酒店。

冬天夜长,凌晨四点多钟的天,依然是暗沉沉的黑。

谢省没有休息,他背着包进了酒店,直接去了酒店的餐厅。

餐厅通宵营业,他点了杯咖啡,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,从包里把ad掏了出来。

咖啡有点烫嘴,他小口地喝着,低下头看公司管理层发给他的几份项目报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