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又怎么可能完全不去想?
他觉得自己疯魔了,内心的拉锯战让他的额头和手心都出了细细的汗。
他陷在云漠怀里,脑海中闪过一帧帧画面。
他们没发生任何意外,就那样你笑我闹地生活在一起,不听话了也会被云漠惩罚。
想比之下,这么多年他认为早已习惯了的苦闷生活,是何其残忍?
他咬住了嘴唇,生怕一张口就会哭出声,可眼睛却被薄薄的水雾覆住,什么都看不清了。
命运弄人?
如此轻飘飘的几个字,又怎能表达他内心的不甘?
那失去他的日日夜夜,他无数次苦痛懊悔于过往的所作所为,无数次纠结于他会不会恶心自己对他的那份心思?
原来不是的,原来他也喜欢自己的。
他们本可以携手共度岁月,共享喜悦,共担苦难。
而不是天各一方,彼此煎熬。
“哥。”他抬起头去咬云漠的下巴,然后又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:“我太难受了。”
命运和他们开了一个恶意的玩笑,可他却连发泄和质问的对象都没有。
云漠的颈窝很快湿了,谢省的肩头隐忍地颤动起来,他哭着叫他:“哥,我……”
他想说好恨,可是他最该恨得还是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