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能先去纠缠这个问题, 他面前的问题已经够多了,他必须一点点去面对,去解决, 去理清楚。

他叹了口气,将燃尽的烟蒂用手指掐熄了。

掐熄的那一瞬间,他的指尖被烫的生疼。

这么多年,他幻想过太多次,也否定过太多次,所以现在他连深想的勇气都几乎快被消磨殆尽。

他怕自己自作多情,到时候自取其辱,可又无法停止内心一波一波的期待与希望,或者叫做幻想!

他终究太急了,脑子乱成一团,整个人乱了方寸……

知道真相的那一刻,他只想立刻见到云漠,想听他亲口说出来,连安睐的话都变成了一团共鸣音,无法听清,更无法理解。

他深深地吸了口气,然后把脸埋进掌心里,闭着眼睛使劲儿搓了搓。

直到脸颊发烫,直到呼吸都不太顺畅,他才停下手来,一片黑暗中,脑海里的火焰愈加灼目。

那火焰随风变换着形状,慢慢地跟着他的意识幻化成人形,将过往的一幕幕重新勾勒在他眼前。

他看到他回来后,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。

那是“射鹿”的开机仪式上,那时候他面临着被封杀的困境,是这部电影给了他机会。

就算他刻意不去想,可也知道这跟云漠脱不了关系。

那天,他在他背后按着他的肩膀,用他自己在台上的话叫他:“唯一的小可爱。”

他是怎么回应的来着?

他那时候被恨意掌控着,去解他的皮带,用语言刺激他,近乎轻佻而浮夸……

还有那一晚,他叫他出去,他喂他吃糖,然后含着笑问他,魏瑕是不是都跟他解释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