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心的烟被揉皱了, 他低头将它狠狠咬进齿间,垂着眸点了火。

他没再往对面看了,只低着头一口口将烟抽完, 然后利落地转身进了房间。

这样的夜晚太难熬了,可熬过去也就好了。

第二天一早,出门遇到魏瑕时,他的情绪已经没有太大波澜。

魏瑕抱怨他:“你昨晚几点回来的,他等你等到十二点钟才走。”

“ 昨晚十二点多才回来,请前辈们吃了夜宵。”谢省含着笑,状似随意地问:“ 那么晚了还回去啊?怎么没在这里过夜?”

“ 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忙,昨天刚从s市回来,一大堆工作没做就跑来探班了。”魏瑕感叹道。

谢省是知道云漠去s市出差的,他走前给他打过电话

只是当时还不确定回归日期,只说让他有事记得给他电话。

谢省嘴里应着,可一个电话也没打过,只是没想到他昨天才回来。

感情真好啊,他想,一回来连工作都不顾就来探班了。

魏瑕自顾自地拍谢省的肩:“ 后天还有件大事要干,唉,太不容易了,幸亏我家还有我哥能顶着,如果不好好拍戏,我哥就得逼我回家继承一部分家,我才不想做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。”

谢省忍不住推了他一把,笑道:“够了啊你,在一个破产破落户面前说这样的话过分了啊。”

“嘿嘿。”魏瑕嬉皮笑脸地笑,然后又毫无诚意地道歉:“对不起嘛,省哥。”

魏瑕比谢省小上一岁,不过比谢省红,平时都谢省谢省地叫,叫哥还是第一次。

谢省便笑起来,本来很想问他说的大事是什么,可想想又觉得不太合适,最终便什么都没问。

魏瑕说的大事儿,便是苏涛在云漠去s市前约的那场赌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