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吧名叫澜山,谢澜的澜,安睐当命一样护着。
天上飘着冬雨,在十一月的夜晚化成细密的寒意,被风裹挟着直往人身体里钻。
谢省撑着一柄黑伞从停车场走过来,在门口收拢伞骨,抖落雨水的片刻功夫里,大门便从里面拉开了,安睐站在门内,正含笑看着他。
“小睐哥。”谢省的眼睛亮了起来,唇畔漾起欢喜的笑意。
安睐把伞接过去,看他脱了大衣,用手背碰碰他的后颈:“冷吗?”
“还好。”谢省痒的躲了躲,然后又笑着靠近他:“想死你啦。”
“就你嘴甜。”安睐戳了戳他的脑门。
“有人想你还不高兴?”谢省任他戳了一指头,弯着眉眼开始卖乖:“你心里还不知道有多受用呢?”
安睐笑起来:“你又知道了?这么鬼灵精也不知道像谁?”
“反正不像我爸,也不像我哥哥,大概像我妈妈吧。”
天气不好,酒吧里客人稀拉拉的,驻唱的男生在台上拨着吉他,唱一首火遍了大街小巷的歌。
“你这事公司不发个声明吗?”两人靠窗坐定后,安睐问道。
安睐也是演员,几年前曾经大火了一把,但后来却接的工作越来越少,慢慢沉寂了下来。
这圈子新人倍出,竞争激烈,他现在虽然基础还在,但人气也大不如前了。
“不知道,”谢省摇着酒杯,杯子里是鲜红的果汁:“昨天配合着让杜姐骂了一顿,说不定看在我这么乖的份上还能管管我。”
“你呀。”安睐摇了摇头:“早就跟你说过娱乐圈不好混,你偏要硬着头皮闯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