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生意场上无父子。”云漠低头点了支烟:“魏擎,以前的教训还不够吗?”

魏擎沉默了下来。

他不说话,云漠也不说话,房间里陡然安静了下来。

灰白的烟雾从唇齿间逸出,云漠微仰着头靠进沙发深处,像一尊冰冷的雕像。

他不知道在想什么,目光投在虚空处,看起是心不在焉的样子。

魏擎忽然开始后悔了起来。

有些时候,伤口不在自己身上,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。

明知道他早已被“谢省”这两个字压到了极限,自己还是为了利益毫不犹豫地往他心头送了一枚砝码。

他控诉他对兄弟狠,可仔细想一想,自己也没比他手软到哪儿去。

他知道云谢两家的恩怨。

当年谢省的父亲谢辛翁与云漠的父亲云飞,大约和如今的他和云漠一样亲密。

只是,两家互相扶持着走了那么多年,最后谢家还是背叛了云家。

他无法想象云漠会背叛他,更无法想象自己会背叛云漠。

这本就不是能拿来开玩笑或者谈利益的事情,尤其中间还夹着一个谢省。

魏擎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把云漠的烟盒扒拉到自己面前,也点了一支。

云漠隔着沙发踢了他一脚:“自己没有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