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说起父兄来,他竟然很难有十分立体的印象。

只是后来他也不止一次想过,谢澜之所以会走了歪路,说不定就是因为谢辛翁对他太过严厉的原因。

他一直被框在一个框里,一旦发现了框外的世界,一切就变的不可收拾。

谢省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,扒了糖纸,塞进口中,一边腮被撑得鼓了起来。

他靠在座椅上想着谢澜,眉心慢慢蹙了起来。

孙小圈问他:“怎么了?”

记忆中有些东西模糊的厉害,谢省摇了摇头:“你别说,苏涛这个人还真有点邪性,我似乎很早之前就见过他?好像和我哥哥在一起?”

“你记错了吧?”孙小圈说:“你们家发达的时候,苏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做着破落户呢。”

谢省轻轻笑了一声,无所谓地勾了勾唇角:“这么好的日子,想他干什么?”

“好日子”三个字儿让孙小圈成功噤声,他小心翼翼地瞅着谢省的神色,试探着做恍然大悟状:“是啊,今天双……双十一。”

“我哥生日。”谢省笑了笑。

谢省说话很分明,说哥哥的时候是指谢澜,说“哥”的时候是就是指云漠。

“二十九了,”他轻声地自言自语:“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喜欢的人,结婚了没有?”

“这么多年了,”孙小圈故作老成地劝慰他:“你也该放下了吧?”

“总是忘不掉呢?”谢省的眼睛弯了起来,随后啧了一声:“可能不太甘心,也可能是贪恋他的肉体。”

“不是说吗?没有忘不掉的前任,如果有,那只能说明现任不够好,你连现任都没有,怎么能忘得掉?”孙小圈引导他:“你该谈场新的恋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