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青罗越来越不知好歹了,真要去要告她也占不到便宜,外人还要说她忘恩负义。”陆氏有些不甘心的说道。
“糊涂啊!”老夫人重重的叹了口气,她对陆氏是越来越失望了,当初选中陆氏做老大媳妇,不仅仅看中陆氏的家世,也看着她是名门贵女,见识不凡,以后能当好侯府的家。可现在看来,陆氏还是目光太浅了些。
她有些疲惫的摆了摆手,对旁边的下人道:“你们都下去,给我抬个软轿过来,年纪大了,走不动了。”
等下人们都下去了,老夫人身边只留了得力的嬷嬷扶着她,她才继续说道:“云珏年轻太冲动了,不懂事,你也要跟他一样不懂事吗?这个节骨眼上,只要闹起来,皇上该怎么想我们?皇后怕是也要恼了你不听她的训诫吧?”
老夫人又重重的叹了口气,恨铁不成钢的说:“还有云珏的性子该改改了,私下里总去打骂那几个恩泽子做什么?今天只要皇上看到了鹿正轩脖子上的伤,咱们还能讨了好处?你别总说那些恩泽子是亡国奴,皇上开恩只是做做样子,就是因为人人都知道这是做样子,真正有事的时候,皇上就更要做样子了,否则不是落人口实?”
陆氏越听身上越冷,她就是太小瞧这些恩泽子了,想着他们不过是亡国奴,还能翻了天了?而且这都六年了,他们在府里比下人还不如,她更是放松了警惕,却不想这次被方青罗阴了个狠的。
流竹居里,芍药和顾妈妈面带红光,喜悦之情溢于言表,甚至还有些兴奋,顾妈妈看向方青罗的目光充满了慈爱,口中喃喃的说:“谢天谢地,咱们郡主可算有当年王爷的风采了。”
“那可不是嘛,不都说虎父无犬女吗,咱们郡主可厉害着呢!”芍药两只眼睛放光,看向方青罗说:“郡主,你真是太厉害了!”那语气、那眼神明显就是赤裸裸的崇拜。
瑞竹也是面带笑意,只是她没有芍药和顾妈妈那么夸张,实在是她之前没有跟着方青罗受苦,自然没有犹如农奴翻身的激动。
只有跟她们一同回来的鹿正轩微垂着头,一言不发,脸上却挂着担忧的表情。
方青罗也笑的灿烂了许多,“你们郡主可能让你们失望吗?”
她这一笑还带了些俏皮的味道,倒是顾妈妈和芍药不曾见过的,就是她刚刚穿越过来后也不曾有过,也是今天心情好了,出了口闷气,才偶尔露出了些本性。顾妈妈两人都看傻了眼,不过她们觉得郡主这样挺好的,性格都开朗多了。
“不过刚刚可真吓死我了,我以为郡主你真的要去告御状呢,原来你早料到她们会拦着你啊。”芍药拍着胸口说道,“我听人家说告御状前先要滚钉板呢。”
瑞竹忍不住捂嘴笑了,说:“那是吓唬人的,就是怕有些人没大事都去告御状,那皇上不是忙晕头了,国事都不要处理了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啊,不过也挺吓人的,郡主你怎么知道老夫人会妥协呢?”芍药好奇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