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一名将军来说,没有什么比战败并且被俘还要更加羞耻的事情了。而王孝杰因为“长相特殊”而捡得一条性命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特别好运还是特别耻辱。
“我真不知道,你究竟是我王孝杰的兄弟,还是薛绍的鹰犬!”王孝杰也放狠话了。
阿史那忠节自知有些理亏,连忙赔话,“我一个胡人,本就不大会说话。你大人大量,就别计较了。”
王孝杰这才消了一点气,挥手,又叫人搬来一瓮酒。
“兄弟,别喝了。”阿史那忠节劝道,“还有很多的军务,等着你亲自料理。”
“理个屁!”王孝杰没好气的道,“现在就等着小白脸一声令下,我们就屁颠颠的跟着他跑到河北去拼命。我王某人啥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?偏就受了他的摆布!”
阿史那忠节是既好气又好笑,“他又没有拿刀子逼着你这样干,还不都是你自己愿意的?”
“我知道去河北打仗是一条正路子。但我就是不甘心!”王孝杰很火大地吼道,“凭什么是我听他的,不是他听我的?”
“哎!……”阿史那忠节叹气直摇头,心说:真是孩子气!
王孝杰越想心越烦,抡起酒瓮又开始一个劲的猛喝。
阿史那忠节私下一个人琢磨,想着想着突然一下脑洞大开,于是试探问道:“你和玄云子……”
“叭”的一下王孝杰又摔了酒坛子,并且大吼“滚出去”!!
阿史那忠节当场傻了眼,心里却是真的一下全都清楚了——原来如此!
知道王孝杰钟情于玄云子的人不多,但是薛绍与玄云子已有婚约,这件事情却几乎已是天下皆知啊!
“滚!滚!!”
王孝杰连推带攘的要把阿史那忠节赶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