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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的史官起居郎可能不是特别听话,所以得查。

薛绍默然的点了点头,好吧,虽然我不是很赞成这样的行为,但是我总不能连武则天的隐私权都去干涉。

柳怀义显然是具备了很强的举一反三之能,马上问道:“怎么,史馆里有薛驸马的挚交好友?”

薛绍刚准备脱口而出一句“没有”,马上心念一动,说道:“认识几个。关系特别要好的,倒是没有。”

“那……牧院需要回避哪些人吗?”柳怀义问得很认真。

“唔……”薛绍做仔细思考状,说道:“暂时没想到。若有,我再告知大师如何?”

“不必如此麻烦了。”柳怀义很大方的样子,说道,“但凡往后,若是牧院不小心冒犯了薛驸马的人,驸马不妨派个跑腿小厮拿一张条子,直接到牧院找我义父便是。相信他一定会竭力代为周全的!”

薛绍乐了,这么说牧院的酷吏特务们,以后也会乖乖听我的话了?

“怎么,驸马不信?”柳怀义满副信誓旦旦的样子,“现在我们就可以一试——你看牧院的监牢里现在关了哪些人,驸马随手指定一个,然后派人送一张条子过去,绝对马上放人!”

薛绍笑道:“那要是太后发觉了,斥责怪罪下来又该怎样?”

“唉,放心!”柳怀义顿时笑了,“太后日理万机哪会过问牧院细节?大抵给出一个让她满意的结果便了。其实吧,为官之人谁能经得起一个查字?最后谁有罪、谁无罪,还不都是牧院说了算?——驸马不必犹豫,以后但有差谴不妨直接发话便了。”

“好,我就领了大师这份人情!”薛绍笑着点头,心说既然我现在无法彻底的改变“酷吏政治”这一局面,但以后我要是想保个什么人,倒是可以去牧院试上一试。柳怀义说得没错,为官之人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,的确没人经得住一个“查”字。更何况牧院还往往用尽酷刑屈打成招,翻覆手之间就可以让一个弄潮于天下的当世名臣,永堕地狱。

“时间不早,我得走了。”

“恭送驸马!”

薛绍骑上马走了,一边走一边想道:既然柳怀义是武则天的枕边人,应该是从武则天那里得授了很多的机宜。让柳怀义和我搞好关系,应该是武则天的一个重要态度。

这往后,我是不是也得陆续和武家的人“和解”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