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魏元忠在咸阳与孟津一带辑拿水枭,连除夕和春节都没有回来。不料洛阳发生了水枭行刺的惊天大案,魏元忠听到消息星夜赶回洛阳。可等他回到洛阳,薛绍已经砍下了李仙童的人头,则天门前的动乱也都接近平息了。
魏元忠知道,自己这回算是完了。就连武攸归都被就地革职,他这个专司捕剿水枭的洛阳令,哪里还有幸免的机会?
这对魏元忠这样一个雄心万丈日夜拼博,刚刚好不容易才斩露一丝头角的年轻仕人来说,绝对是毁灭性的打击。
“魏兄。”薛绍敲了敲门。
听到薛绍的声音,原本像尊泥塑一样的魏元忠顿时活了过来,连忙起身披衣上前开门。
“驸马大驾光临……”
“你我之间就不必如此客套了。”薛绍往里屋瞟了一眼,看到了桌上摆放的宝剑,笑了。
“让薛驸马见笑了。”魏元忠连忙将薛绍迎了进来,并动手去收宝剑。
“拿来我看看。”薛绍指着那把剑。
魏元忠尴尬的笑了笑,只好把剑递给薛绍。
薛绍拔剑一看,是一把断剑。
“何解?”
魏元忠轻叹了一声,说道:“当日奉命剿匪,魏某曾经断剑为誓。如今剿匪不利还酿出大祸,魏某无地自容。”
“于是你想自尽?”薛绍皱眉。
“魏某还不至于那般懦弱轻生。”魏元忠自嘲的笑了一笑,“我正准备等到天亮了进宫请罪引咎辞职,并听候太后发落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。”薛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坐下来,“累死我了——还很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