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孤川的眼中突然绽放出异彩,“薛驸马,可敢收留在下?”
薛绍顿时笑了,“我知道你为何而来。”
“既然知道,那薛驸马就更应该收留在下了。”赫连孤川郑重的起身,抱拳单膝一拜,“即日起,赫连孤川即是薛驸马的私人部曲,赴汤蹈火万死不辞!”
“请起。”薛绍说道,“部曲是贱籍,我可不敢收你做部曲,否则郭元振也饶我不得。你就挂名做一个太平公主府的书令使吧,随我进去也好有个名头。”
“一切全凭驸马吩咐!”赫连孤川一板一眼。
薛绍笑了,“你是郭元振的义兄,那也就是我的兄弟。兄弟之间不必如此生分,坐下我们边饮边说。”
“好!”赫连孤川很爽快,袍袖一挥就又坐下了,斟起满满一碗酒对着薛绍,“如今这世道,敢和赫连孤川称兄道弟的人还真就不多了。就为这兄弟二字,在下敬驸马一觥!”
“请!”
酒过三巡。
赫连孤川说道:“孟津水枭重现关中的事情,我可能比洛州官府知道的更早。这件事情曾经是我经手的,那么现在也就仍是我的份内之事。驸马放心,我会尽早把事情调查清楚,再报驸马区处。”
“我相信你。”薛绍微笑举杯,“再饮!”
“多谢,不饮了。”赫连孤川起身,抱拳拜道:“赫连孤川终究是习惯了行走在暗处并且一向独来独往,现在就请告辞了。驸马若要召我,可派人到咸阳县的章台小筑给我捎信。那里僻静只住了一户小寡妇,是我的老相好。我但有消息,就会前来秉报。”
“好。”薛绍随手解下自己腰带的香囊递上去,里面装了一些奢贵的香料与珍珠,“你刚刚回京,这点微薄之物应该用得着。”
赫连孤川也不客气伸手就拿上了,抱拳一拜不再多言,走了。
薛绍看着他的背影笑了一笑,回到正厅和太平公主继续用膳。
太平公主上下打量了一下薛绍,惊讶的道:“才一小会儿就喝到一身酒气,你下午不用去官署了吗?——咦,我送你的香囊呢?”
“送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