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先后离席,走到了宴厅外的庭院之中,四下只有薛绍的几名心腹斥侯充当近卫,别无闲杂。
“不知驸马,有何训示?”韦玄贞拱手,恭恭敬敬的问道。
“国丈不必如此多礼。”薛绍淡然一笑,说道,“这里毕竟不是长安皇宫,而是烈马长枪的边塞军镇,大可一切从简。”
“无论如何,礼不可废。”韦玄贞还挺倔,仍是拱手拜着。
薛绍也就由得他了,直接说事,“想必国丈也应该知道,此前皇帝陛下托病不出,是因为何故?”
常言道祸从口出,韦玄贞警惕的眨了眨眼睛,只是稍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。
“如今陛下复出了,这是好事。”薛绍说道,“但是陛下,仍然面对很多的压力。所以,我们不能再给陛下添乱。”
这句话直接戳中了韦玄贞心中所虑。他一直有些想不太明白,为何朝廷突然就下达了一个旨令调任他为夏州都督府长史?此前豫州刺史的宝座,他都还没有坐热乎呢!
“将要如何,还请驸马明示?”韦玄贞连忙请问。
薛绍平静地说道:“言多必失。我只说一句,我们必须和睦相处,绝对不能被人从中挑拨离间。否则,我们谁都落不着好处!”
“是、是!这是肯定的!”韦玄贞连忙应诺,暗说我失心疯了才与你作对!
“我说的和睦相处,国丈是如何理解的?”薛绍反问道。
“这个!……”韦玄贞转着眼珠子寻思了片刻,说道:“我初来乍道对一切都还非常的陌生。为免贻误了军机坏了军国之事,暂时就让刘幽求担纲料理都督府的一切大小事务,如何?”
薛绍满意的点头微然一笑,说道:“仅有如此,还远远不够。”
“还要如何?”韦玄贞眨着眼睛,迷茫的问道。
薛绍轻轻的皱了皱眉,说道:“你不妨时常给长安寄一两封家信,就说在夏州过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