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玄云子这样的女人,注定曲高和寡。
看到薛绍走出来,月奴连忙迎了上来,“公子,我陪你去看赵义节吧?”
“行,走吧!”几日没见月奴了,薛绍也多少有些想念。
“多谢公子!”月奴很高兴的走到了薛绍的身边,回头看了一眼玄云子的帐篷,压低了声音说道,“公子,我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情,和玄云子有关的!”
“说呗!”薛绍顿时就笑了,看来“八卦”真是所有女人的天性,连月奴这样的大唐女汉子都未能例外。
“昨夜我与玄云子闲聊,她说,除了太子殿下曾经三登终南山去寻访于她却未得谋面,还从来没有男人对她表达过爱慕之心,更不用提谈婚论嫁了。白铁余是第一个敢说要娶她的!”月奴说道,“公子你说,玄云子说出这样的话来,是不是代表她真的对白铁余有些动心了?”
“她动没动心,只有她自己知道。”薛绍笑道,“我只确定一件事情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她虽然看起来超凡脱俗,但实际上也有一颗寻常的少女之心,对爱情充满了强烈的渴望。”薛绍说道。
“哟,女冠也会思春?”月奴的表情很惊诧。
薛绍哈哈的大笑,“思春?这个词语用得好!月奴,看来你最近真是认真读书了!”
月奴的脸顿时变得通红,讪讪的道:“公子,你就别取笑我了。我是真担心,玄云子会对白铁余动心呢!”
“你就别瞎操心了,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。”薛绍说得很肯定。
“何以见得呢?”月奴好奇的追问道。
薛绍笑道:“玄云子那样的女人,是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追求的。她只会去追求,自己想要的。”
月奴似懂非懂的眨了一阵眼睛,点点头,“好像……真的是这样呢!她真的非常独特、非常孤傲。但凡世俗吹捧的东西,比如名利富贵这些,她全都唾手可得但全都一笑置之。她一只笔可以用十二年,坏了都是自己修;她只喝自己亲手采来的清明茶,别人赠她的名贵好茶放到发霉也从不动用;她甚至只穿自己做的衣服,也不让别人替她浆洗。她非常有钱,她的玄云观里养着上百名女冠弟子个个丰衣足食,但她出门永远只带二十文钱。她是我见过的,最奇怪的人!”
薛绍笑道:“在玄云子的眼里,这天底有两种人。一种是玄云子,另一种是其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