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元振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棒生生定住,往屋里一看顿时醒了神,连忙又退了出去像模像样的站在门外抱拳道:“属下失礼,请将军恕罪!——将军,属下有要事秉报!”
“薛将军公务繁忙,我先告退了。”上官婉儿连忙站起了身来。
薛绍点了点头,“有请姑娘屈尊,先在议事厅稍候。我马上就来。”
上官婉儿翩然而去,郭元振走进房来夸张的吸着鼻子,“真香啊!”
“你想打架吗?”薛绍不怀好意的斜睨着他。
“嘿嘿!不敢、不敢!”郭元振怪笑了两声,“她什么时候来的?好歹你也要关上门嘛,也省得被人撞破好事!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薛绍道,“你刚才说,什么事情不得了?”
“你应该能猜到的!”郭元振撇了撇嘴,“左右羽林卫都快炸锅了!”
薛绍眉头一拧,“具体是什么情况?”
“程务挺与李谨行同时在左右林羽卫开始整顿军纪,一出手就抓了不少人。”郭元振说道,“这才过了不到一天,他二人就遭遇了很多托关系走后门前来说情求保的,其中不乏皇亲国戚与尚书宰相这一类人。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,他们觉得非常的为难。”
“这些,都是预料之中的。”薛绍点了点头,“羽林军内部有什么反应?”
“这才是我说的,不得了!”郭元振说道,“羽林军内部反应十分的激烈,一伙儿将军以‘法不责众’为由带头一起逼宫,军士几乎快要哗变。程务挺与李谨行眼看就快要扛不住了。”
薛绍若有所思的缓缓点头,“程务挺刻意让你过去看上一眼,意思就是催我尽快做出一个表率。”
“我猜,他也是这个意思。”郭元振说道,“虽然他们两个的官职比你要高,但要论起在长安的根基与地位来说,他们两个边帅远不如你。千骑羽林本是一体,现在你们合力要拿北衙禁军动刀子整改军纪,他们二人底气不足,这件事情只能是你来牵头表率!——将军,你肩膀上的担子仿佛是更沉了啊!”
薛绍微微苦笑,“刚刚有个人,给我施加的压力远比羽林军的两位大将军,都要大多了!”
郭元振恍然醒神,低声道:“上官婉儿,代表天后来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