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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男人,尤其是年轻的男人,可以无钱无势一无所有,但唯独不能丧失了锐气!

月奴见到薛绍走出来,连忙迎了上来,“公子,如何?”

“挺好。”薛绍淡然的笑了笑,“事情都处理完毕了,回家吧!”

“公子,你的字贴呢?”月奴显然是对这个薛家的“传家之宝”特别的关注。

“我暂时存放在薛元超那里了。无妨,他日再行来取。”薛绍翻身骑上了马,“走!”

“……是!”月奴不敢再多问,乖乖骑上马和薛绍返家而去。

薛元超府里,正堂客厅之中。

父子二人左看看地上那一摊碎纸,右看看薛绍留下的那一贴字,良久无语。

“薛子当为天下雄。”薛元超轻吟了一句,语调平静,不怒不诤。

“父亲大人,现下如何是好?”薛曜小声的问道,“我们显然是,已经得罪他了。”

“你身为朝廷正谏大夫,连帝王都应不怕得罪,还怕得罪他吗?”薛元超道。

薛曜苦笑,“父亲大人,此一事,彼一事。薛绍以礼而来、有意结交,我们却拒人于千里之外,于礼不合。毕竟是同宗同族,往日又无冤仇,孩儿不禁心怀愧意。”

薛元超不置可否的保持沉默,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,薛曜为人忠厚老实没有太多心机,在朝堂之上做的也是正谏大夫,行为立场从来都是保持着严格的中立。朝堂之上的一些微妙利害他不是太懂;或者说,就算他懂也从来不会介入深陷。

薛元超在步步杀机的朝堂之上混了这么多年,早已是心细如发见微知著。从来没有互通往来的薛绍贸然来访,表面看来只是一次很平常的同宗族人之间的拜访,但其中隐瞒之深意和凶险味道,薛元超岂能嗅不出来?

但是,就算明知道开罪了薛绍会有可能引来一场凶祸,薛元超也一定会拒之于千里之外。

因为在薛元超看来,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要比顶上乌纱、甚至项上人头都要来得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