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非他清楚天人五衰的成员及其所有的人脉关系,他看到这份资料的时候也会猜测对方与天人五衰有关联。究竟是意外,还是故意……又或者背后其实站着某个追杀天人五衰的外国势力……都不能撒手不管。
“那就交给你了,铁肠、条野。”
“是!”x2
会议结束,末广铁肠不发一语的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军帽,低着头一边往大门走一边戴上整了整帽檐,条野采菊跟在他身后,听着他的呼吸心跳,感知他的体温和肌肉活动的声音,心里嘶了一声。
还真是被气到极致了啊,铁肠先生,离暴走也不远了吧。稍微有些同情一下那个叫宫时院的人了。
条野采菊在同情宫时院,某个被太宰治拎到武侦社办公楼下的人,站在大门口抬头看着这栋陈旧的五层大楼,心里有些怀念。
啊,自从武侦社原址被纳入军区范围之后,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个熟悉的大楼了。不过,还是现在的工作环境更好吧,他们武侦社因为和青王合作,加上乱步先生成为了国家议员,已经拥有了一栋堪称横滨第二的标志性大楼。
社员也增加了许多,里面有很多是普通人。
太宰治观察着这个人的一举一动,若非他很清楚自己的好友是在他怀里咽气,后事也是他一手包办,真的会以为织田作之助没有死,而是在此之前生活在某个他所不知道的地方。
刚才他例行翘班走去织田作所在墓园,想在他墓碑前说说话聊聊天,却不行靠近那里的时候,看到墓碑前站着一个熟悉到化成骨灰他都能认出来的红发青年。
比他印象里的织田作岁数要大一些,衣着倒是干净许多,就是下巴那剃不干净的胡渣还顽固的刷着存在感。
那个人听到脚步声后,回过头来,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很自然的举起手挥了挥,表情和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的说:“啊,是太宰啊。这是你起的墓碑吗?挺不错的。”
墓碑上没有刻字,就是一块光秃秃的玉石,从杀手到黑手党的底层人员,为了实现自己成为小说家的目标不再动手杀人,却因此被人利用害死了他收养的五名孩子,最后亲手报仇也配上了自己的性命。
织田作的一生波澜起伏,已经足以成为拍一部长篇电视剧的题材,但太宰治当初犹豫着要不要刻字的时候,想着对方应该更喜欢平静的离去吧。平静的,没有人打扰的,没有人能够从墓碑上的刻字知晓他的身份和过去,安安然的沉眠。
听到对方那句话的时候,太宰治心头有些苦涩,他这一刻有着近似于鼻头微酸,想要落泪的生理反应。然而太宰治这个男人,是没有眼泪的。
他像是以前每一次去lupin酒吧,看到那个红发背影坐在吧台上手里拿着一个酒杯在浅抿时,会扬起头露出一个爽快的笑脸那样。嘴角的笑弧角度与过去一模一样,就连眼角的弧度,声音的高度也是如此。
唯有那双鸢色的眼眸,眼底凝聚着一团风暴,深邃的眼睛深不见底,是无机质的黑暗胶着在一起的寒凉。
“啊,是的哦我就猜织田作会喜欢这样的。”
他眼前的红发青年恬不知耻的应下了这个名字,点了点头装着自己好像真的是本人一样,毫无羞愧之心的说道:“不愧是太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