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承宗的心中满是悲愤。
但是他却没看到萧如薰眼中蕴含着的淡淡杀意,以及嘴角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和之前的大致猜测没有差别,文臣终究是开始对自己产生戒心了,之前自己主动避开他们,去缅甸自我流放,好歹争取了三年多的时间,而这一次,却无论如何也避不过去了。
这一战必须要打,这是对自己,对百姓,对皇帝,对这个身份和职权的负责,而这恰恰是文官们眼中自己不受控制开始膨胀的标志,也就是必须要打压的开始。
打败了自然没有任何问题,但是打完之后若是大胜,那么自己的声望将会超过文官们的预期,他们的常规手段已经无法抑制自己,那么就只能用非常规的手段了。
很显然,房守士知道一些什么,没告诉自己,现在却让孙承宗过来,大抵是身为文将的尴尬处境对自己有着些许的同情,所以想要告诫自己一些事情,告诫自己皇帝不足以依靠,不要以为靠上了皇帝就万事大吉。
他的告诫很有意义,萧如薰很感谢他。
他的这番举动给萧如薰提了一个醒。
沈一贯,沈一贯,沈一贯!
这个导致明末文官党争彻底失控、吹响明朝走向万劫不复深渊的号角之人,终于要开始所有行动了吗?
文官们终于要开始有所行动了吗?!
时间貌似还早了一点。
但愿你不要那么冲动,但愿你不要那么愚蠢。
我不是戚继光,不会那么轻易的就老老实实交出兵权,做一辈子无耻政客的手中刀。
我不是李成梁,不会让我住在京城我就住在京城,上蹿下跳只为家族利益。
我和他们都不一样,你别起坏心思,就你好我好大家好,但是你若是敢对我动手,我会反击的,我真的会反击的。
我不会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,我不会让你轻而易举的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