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虎看着袁黄。
袁黄点点头:“此事老夫最初知道也觉得非常惊奇,此二人实在是太不容易,却又太可惜了,朝臣绝对容不下此二人,萧侯的处置办法是最好的,而且得到了陛下的首肯,他们既然会到缅甸来避风头,咱们就得保护好他们,不能走露了风声,否则整个缅甸镇都会有危险。”
说罢,袁黄又四下里看了看,然后压低声音道:“所以此事只能交给伯威你来做,带亲兵去做,一路护送,万万不可声张,更不能在军中说出这种事情,你可明白?”
赵虎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“既然四郎和军师如此信任末将,末将必为四郎和军师办好此事,请军师放心!”
“恩。”
袁黄拍了拍赵虎的肩膀:“这年月,这世道,如此忠臣良将实在是不多了,好不容易坚持到最后,却又要面对那样的局面,这两人的心怕是已经死了,伯威万万不可在他们面前提起此事。”
赵虎点头应诺。
赵虎离去之后,袁黄一个人站在军帐里。
忠臣良将少,大家都在为自己考虑,却越来越少为大明朝考虑,大明朝所能得到的忠诚也越来越少了,朝廷被文人把持,地方上也是各种盘根错节,这分明就是末世乱世之象,可是大多数人却仍然在醉生梦死。
季馨啊,你可千万不能犯糊涂啊!你若是犯了糊涂,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,京城是个可怕的大漩涡,一定不能在那里面耽搁太久,否则后果不堪设想!
袁黄走回座位上坐下,深深叹了口气。
奸诈的人太奸诈,忠直的人又太忠直,朝廷也好,镇南军也好,就是显得太格格不入了。
这些忠诚的将军和士兵们对萧如薰也太执着太忠诚了,也不知道有朝一日萧如薰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,镇南军会如何呢?
袁黄不知道,也不敢去设想,因为萧如薰也是他心中最后的支柱,若不是萧如薰令他牵挂,他早就告老回乡去安度晚年了,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了。
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还在为国操劳,为的不就是那一份最后的执念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