教学楼的天台上,苏倾扯开沈怀凉的衣领,看到了他肩膀上的伤口。
“你沾水了?”伤口边缘有些发白,像是发炎了。
“早上洗了个澡。”
“你有病?”
第一次听见苏倾这么直白且毫不留情的骂人,给沈怀凉骂的愣住了。
“这么深的伤口,还敢沾水,你回去吃点消炎药吧,有些发炎了。”
“嗯。”沈怀凉乖乖应下。
“你这伤口,是被人拿刀划的吧?”苏倾一边低头认真的给他上药,一边漫不经心的问他,“还是上次那些人吗?”
“不是。”
离得太近,苏倾的发尾时不时地会扫在沈怀凉的脖子处,那个摩擦弄得他有些痒,就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。
“疼?”苏倾还以为下手重了弄得他伤口疼,便低头朝着他伤口处轻轻吹了吹。
“这样有没有好点?”
沈怀凉觉得自己全身的汗毛突然立了起来,他赶紧用左手食指抵着她的脑门推开了她,“可以了。”
“哦。”
苏倾给他包扎完后收拾着旁边的药品,随口说道,“你怎么总受伤啊?”
沈怀凉扯衣服的手僵住了,他好像确实总是受伤,只不过没人在意,甚至连他自己都不在意。
他们离开天台后,一道身影从里面的拐角处走出来。
下午自习课的时候,教导主任把沈怀凉和苏倾喊到了办公室。
苏倾乖巧的挺直脊背站在桌子旁,而沈怀凉则斜倚在门边,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,一只手插在裤兜里,校服拉锁也只拉了一半,浑身上下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喊你们俩来吗?”教导主任拧开他的大玻璃茶杯,吹了吹上面漂浮着的茶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