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一同沉默。

漆黑的江水荡开，对岸亮着灯光的大厦高低成群，繁华的城区边沿，绚丽花火随着倒计时冲天而起，炸开的星火照亮夜幕，映入姜暖暖的瞳孔。

她和周围人一样，惊叹的哇了一声，一双眼睛亮如星辰，“跨年啦！”

顾廷宴偏头看她。

姜暖暖回过头对上他浓墨般的眼，笑了下，“你不看烟花？”

她的声音模糊不清，他侧身弯下细听，“什么？”

姜暖暖贴着他的面颊，声音甜软，“看烟花呀，你不要总看我。”

顾廷宴问她，“怎么知道我看你了。”

她转头，长睫轻眨，“我一直在偷看你啊，跨年快乐，顾廷宴。”

男人薄唇微勾，又低声跟她说了什么，两人脸上都带了点笑意。

顾时洲看他俩摒弃自己说悄悄话，心里酸了，酸到浸入醋缸里冒起咕噜噜的大泡泡。

他忽然把姜暖暖往怀里一扯，直接拉开两人的距离，又推开她站在另一侧，自己挤到中间去。

顾廷宴那点温柔的眼神光瞬间不复存在，高大的身板挺直，目光冷然，“顾二，松手。”

穿着连帽衫的男人冷笑，“这么多人呢哥，太靠近她不怕造成什么影响？”

姜暖暖被握的手腕疼，甩了甩，“你弄疼我了！”

顾时洲手一松，姜暖暖一个人挨边站着，气哼哼的抬头看烟花不想理人了。

哄完左边右边出事，毁灭吧！她不想管了！

顾廷宴与顾时洲对峙，常年混迹商场的气势要逼人一节，刚毅面庞狠戾，“你找她来堵我，我不跟你计较，凡事不过三，别跟我对着干。”

顾时洲丝毫不怯，如狼狗般暴露野性，“你现在穷途末路，我踩不踩你一脚，不担心？”

两兄弟四目相对。

顾廷宴唇角冷扯，“你尽管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