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保护他?”
杨丰拖着那老乡绅走到他面前说。
“他是我三叔公,他是我们族长,你们不能抓他!”
年轻人勇敢地说。
“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,我就问一句,你要保护他吗?”
杨丰说道。
那年轻人勇敢地点头。
他后面的人群一片义愤地喊声。
“看看你脚下,看看他脚下,请你再告诉我,你,一个穿烂草鞋的,是要保护这个穿官靴的吗?”
杨丰不无讥笑地说。
“他,他是我三叔公!”
年轻人有点底气不足地说。
“我说过,我不管你们之间的关系,我就问一句,你这个穿烂草鞋的,确定要保护这个穿官靴的吗?你这个穿破布褂子的,确定要保护这个穿丝绸长衫的吗?你这个平常连饭都吃不饱的穷鬼,确定要保护这个顿顿酒肉脑满肠肥的地主老爷吗?你不觉得你很贱吗?你们不觉得你们都很贱吗?”
杨丰逼视他的双眼说道。
那年轻人默默低下了头,而他身后绝大多数乡民都停止鼓噪,然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烂草鞋破褂子,看看身旁同伴那明显常年吃不饱饭的黑黄脸色,再看看那乡绅身上华丽的丝绸长衫脚下官靴油汪汪的胖脸,有人开始悄然后退了,虽然还有几个明显身份不同的在试图重新鼓舞起士气,但稀稀拉拉的声音显得软弱无力。
“等朝廷的大军打回来,今年减两成租子!”
那老乡绅突然爆发般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