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为什么!”
巴哈纳悲愤地仰天长啸。
他真得要崩溃了,他实在不明白那狗皇帝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?为什么放着近在咫尺的北京城,放着自己的都城,放着自己的如画江山不去收复,却跑来惦记着关外苦寒之地?这满州难道比北京还重要?完全是不可理喻嘛!你为什么要这样呢?这不科学!
然而说这个已经没用了。
刚刚开始扩建的连山城转眼被攻破,甚至都没能阻挡住明军超过一个时辰,而他也只能仓皇跑路去锦州承受饶余郡王阿巴泰的怒火了,后者和正蓝旗固山佟图赖是锦州的守将。不过想来阿巴泰还不至于砍他头,毕竟一座周长只有一里零二百六十步的小城堡,是无论如何都阻挡不了一头怪兽和一万大军的,更何况多尔衮为了进攻北京,抽走了这里仅有的八门大炮,结果使他面对明军大炮毫无还手能力,最后被人家轻松轰塌城墙。
总之,这真不怪他。
好歹他和阿巴泰也是一家子算起来还是兄弟,就是有点远了而已。
野猪皮的侄子,他三伯祖索长阿的曾孙,爱新觉罗·巴哈纳,就这样满腔悲愤地逃出连山,冲过连山河上的小桥带着残余的不足一个牛录向北而逃,因为树木的阻挡,他并没注意到自己右前方十几里外的海岸边,其实还聚集着无数战舰。在那里无数疍民驾驶着一艘艘破旧的小渔船,正在从这些战舰上接了一船船士兵驶向海滩,而海滩上数以万计的明军已经集结起来并且向前开进,巴哈纳知道这一点的时候,这支大军已经横在了他前方。
巴哈纳愕然带住了战马。
他手下残余清军同样带住了自己的战马,用惊恐地目光看着他们前方。
那里无数明军士兵用长矛盾牌鸟铳弓箭组成的墙壁,在绿色的旷野上绵延,在这道墙壁的正前方三名明军将领一同控制着战马上前,中间一人笑吟吟看着他。
“巴哈纳?”
他说道。
“刘肇基?”
巴哈纳咬牙看着当年松山之战时候的对手。
后者点了点头。
“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