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贵和刘錡在去年打了一个赌,赌谁先拿下燕京城,王贵为此押下了自己最心爱的一口宝剑,刘錡也押上他的大宛黄骠马。
王贵顿时有点急了,连忙央求道:“过黄河后,能不能让卑职先率五万军北上,夺取河间府,截断金兵退路?”
李延庆笑了起来,“如果你只是想截断金兵后路,我可以答应你,但如果你截断金兵后路只是借口,真实目的是想北上燕山府,那我恐怕就不能答应了。”
王贵咬牙道:“卑职答应你都帅,只夺取河间府,不再北上,若有违反,愿以军法从事。”
李延庆拍拍他肩膀,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这样吧!我原本是想让吴阶夺取河间府,那你也率五万军北上,如果你和吴阶联手夺下河间府,那就留吴阶守河间府,你率五万大军再继续北上,配合刘錡、张浚的军队围攻燕山府。”
王贵大喜,“卑职一定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河间府!”
他向李延庆行一礼,匆匆去了,不多时,李延庆带着亲兵上了五千石的大船,岳飞、韩世忠等人也跟着上了这艘海船,大船缓缓调头,向对岸驶去。
李延庆站在船头,默默注视着浑浊宽阔的黄河水,这时,岳飞慢慢走上前,和李延庆并肩站在一起,岳飞沉声问道:“都帅认为金国会坐视燕山府失守吗?”
李延庆摇了摇头,“当然不会坐视,但关键是他们远征漠北的二十万大军几时能撤回上京,金国之前已经增援燕山府八万大军,上京现在兵力空虚,渤海部也不可能再派兵了,还有契丹和奚部落,几乎已被金兵榨干,所以金国也是在等二十万大军回来后才能增援燕山府,这需要时间,而我们抢的就是这个时间。”
“那大名府的金兵呢?”
李延庆冷冷一笑,“完颜斜也病倒了,岳都统知道吗?”
岳飞一惊,“完颜斜也病倒了,都帅从哪里得到的消息?”
“我们在河北有一支活跃的斥候队,约五百人,他们拦截了几名金兵信使,从金兵口中得到这个消息。”
“病得厉害吗?”
“据说比较重,已经不能处理军务,军务由副帅完颜阇母负责,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金兵已有北撤的想法了。”
这时,韩世忠走上前道:“如果金兵北撤,那就等于放弃了河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