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庆喝了口茶,反问道:“范相公有什么建议?”
范致虚沉吟一下道:“估计官家已经不在了,现在太乙宫主尚在,是否可以考虑一下?”
太乙宫主就是前皇帝赵桓,他从北面回来后,便深居太乙宫,不问外事,赵构封他为太乙宫主,并将其妻儿送去与他同住,几乎快被人淡忘了。
李延庆摇摇头,“他在位时就优柔寡断,抗金反复无常,由他再复位登基,不是天下人之福。”
李延庆明确表态反对赵桓重新为帝。
范致虚也知道赵桓为帝不现实,他叹息一声道:“要是太子还在就好了,可惜他至今下落不明?”
李延庆却没有回答,喝茶笑而不语,范致虚忽然醒悟,“难道太子殿下在你这里?”
李延庆点点头,“是官家的遗旨,一个小宫女冒死把太子送到我这里来,我给范公看一样东西。”
李延庆从箱子里取出一只木盒,放在范致虚面前,“范公看完它就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范致虚慢慢打开木盒,里面竟然是一幅白缎,显然是从衣服上撕下来的一片衣襟,他颤抖着手慢慢打开,一幅用血写成的诏书出现在他眼前。
范致虚扑通跪在地上,顿时失声痛哭起来,李延庆等他情绪稍微稳定,这才扶起他道:“官家遗旨在此,我们还能有什么别的想法?”
范致虚抹去泪水,哽咽着声音道:“官家托孤于殿下,我等就算粉身碎骨也要协助殿下重建新大宋。”
李延庆请他坐下,笑道:“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扫除一切妖风邪气,然后我们再拥戴太子登基。”
范致虚点点头,“说得不错,不知延庆打算什么时候出击?”
“快了,只要曹晟的消息传来,就是我出击之时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