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致虚狠狠一拍桌子,怒道:“一定要严查妖言的来源,将造谣惑众者严惩!”
旁边高沈忧心忡忡道:“这种谶语并不可怕,可怕是它背后的操纵者。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范致虚转身注视高深。
高深冷笑道:“范公不觉得这民间的谶语和朝廷的请愿书配合得十分默契吗?”
范致虚沉默了,这件事只要轻轻一戳破,背后的势力便浮现在水面上,能动员上百名官员请愿,尤其是吕颐浩和范宗尹为首,这背后的操纵者除了太上皇,不会再有别人。
而且太上皇做得这么明显,这其实就是明着反对灭亡西夏了,权欲的私心压过了国家利益。
范致虚沉声道:“我们去找官家,这件事关系大宋的切身利益,绝不能由他们乱来!”
高深也赞成范致虚的想法,两人立刻前往垂拱殿御书房。
在御书房外稍等了片刻,一名宦官出来笑道:“官家请两位相公进去!”
两人走进了御书房,只见天子赵构正负手站在窗前,望着窗外沉默不语,两人对望一样,上前行礼,“参见陛下!”
半晌,赵构叹了口气道:“两位相公可是为西夏之事而来?”
“正是!”
范致虚道:“我们一直认为西夏是大宋百年大患,现在终于有消灭心腹大患之时,这个时候绝不能心慈手软,行妇人之仁。”
赵构转身从桌上取了一份奏折,递给范致虚,“这是朱相公给朕上书,他建议宋夏双方先进行谈判,如果谈判失败,再发动军事作战不迟!”
范致虚吃了一惊,怎么朱相公又转向太上皇了?
赵构淡淡道:“这应该是朱相公的一贯立场吧!居中妥协,两不得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