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!是我大哥的孙子,大哥朝务繁忙,无暇顾及他,让我替他管教,可是这孽孙,屡教不改,真要活活把我气死了。”
“其实今天我妻子的事情也不大,徐圆虽然言语不敬,但也付出了代价,我可以不计较,可据我所知,令孙从去年五月到今天已经屡屡闯祸,惹得天怨人怒,钱塘百姓提到徐家衙内,没有一个不咬牙切齿,你们兄弟若不再严加管束,我说句不敬的话,不光徐家名声毁了,连累徐家其他子弟的仕途,而且连徐家的列祖列宗都不得安宁。”
此时徐处义就恨不得一刀将这个孽孙杀了,他当然知道李延庆说得没错,不仅徐家的名声被孽孙毁了,而且自己孙子也会被他连累,他恨得咬牙切齿道:“我已经决定了,明天就把他送到乡下囚禁起来,囚禁个十年八年,我就不信磨不到他心中的恶性。”
徐圆吓得大哭,徐处义怒斥道:“你给我闭嘴,你自己闯的祸,一起都是你罪有应得!”
李延庆倒也佩服这个徐老员外的决心,当然他如果只是嘴上说说,那件事还得再继续算账。
想到这,李延庆便淡淡道:“既然徐老员外话说到这个地步了,那什么恩怨也该解开了,我接受道歉,不过我还得提醒徐老员外,今天安德帝姬也在场,令孙也同样冒犯了她,他会不会向官家说这件事,我不能保证,我建议徐老员外还是早点给徐相公说清楚这件事,让徐相公心里有个准备,免得官家无意中提起来,徐相公还一无所知,这个态度官家恐怕就不会接受了。”
李延庆把事情留了个活套,徐处义怎么处理孙子他不管,只要徐圆不再出来祸害百姓,那事情就算了,若徐家只是说说,过些日子徐衙内又出来为非作歹,那徐处仁这个相国也别想当了。
事实上,宋朝皇帝向来低调亲民,如果是公主王子和平民发生矛盾,可能受处罚的是公主和王子,而不是平民。
这一点徐处义自然也明白,李延庆不过是找借口而已,如果自己为了平息事端而糊弄他,那么这件事就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发酵。
徐处义深深叹了口气,这个孽孙真的把徐家害惨了,也罢,这是大哥的孙子,他不承担责任,谁来承担责任,让他自己处理去,自己不管了。
徐处义向李延庆抱拳行一礼,“多谢李太尉提醒,我立刻给大哥写信。”
说完,他让家丁把徐圆抬上牛车,心情沉重地走了。
这时,扈青儿从大门后走出来,愤恨道:“早知道我今天就宰了他,徐家也没有那么多烦恼了。”
李延庆回头在她头上轻轻敲了一记,佯作不满道:“你这个丫头居然当街杀人,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?”
扈青儿低下头嘟囔一句,“他们若不说那些下流话侮辱人,我会不分青红皂白杀人?”
“这一次就算了,不过我要告诉你,杀了人死仇就算结下了,以后除非是战场上,我不准你再杀人,只准用飞石,这就是我传你飞石的原因,你记住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