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桓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,“你是说,要朕宫中的女人是白时中自说自话?”
“也不完全是,白相公向对方确认时,自己加了一句,是不是包括全部宫女?完颜斜也这才明确表态,一万名年轻少女中也包括所有宫女,如果白相公不多这句话,完颜斜也应该也不要求宫女!”
“这个该死的混蛋!”赵桓咬牙骂道。
耿南仲心中暗暗得意,但这一刀显得捅得还远远不够,他又低声道:“白相公在汇报太上皇之事时,还是和事实略有出入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陛下,太上皇那句‘百善孝为先’的话并非完全是针对陛下的。”
赵桓眉头一皱,“原话是怎么说的?”
“太上皇说百善孝为先,希望他们能体会太上皇在金营中的苦楚,太上皇说的是他们,应该是指所有皇子,而不是单指陛下一人。”
“还有什么?”
“还有就是,白相公担心陛下不同意宫女之时,所以主动向完颜斜也提出要见太上皇,他说只要太上皇答应了,陛下就不敢不答应。”
“砰!”赵桓终于怒不可遏,重重一拳砸在桌上,如果说之前白时中在宫女之事应对不得力,还可以解释为他软弱无能,现在居然故意用父皇来压自己,这就触犯到赵桓的逆鳞了,令他无法容忍。
“陛下,金兵要求我们黄昏前将财物和女人解押出城,我们该怎么办?”
赵桓冷冷哼了一声,“你觉得朕会把宫女后妃送给金兵蹂躏吗?”
耿南仲哑口无言,赵桓又喝令道:“传朕的旨意,送御膳去军营犒劳三军,只要守住东京城,士兵赏田五百亩,将领官升三级!”
这一瞬间,赵桓又从妥协派变成了主战派。
没有多久,宫中又传出旨意,升白时中为太傅,转任江南路宣抚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