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更不好意思了,耽误了孟主薄的休息。”
“哪里!哪里!能为李同知尽一点绵薄之力,是我的荣幸。”
李延庆嘴角露出一丝笑意,若不是他已知道这个孟主薄是杨绪舟的心腹,他说不定会曲解“绵薄之力”的含义。
今天确实有趣,杨绪舟夸张的欢迎仪式,还有马善铁青着脸,小媳妇吃醋般的负气而走,让李延庆亲眼看到了这两人的激烈内斗。
“对了孟主薄,我晚上住哪里?”
“我已经给李同知准备好了官宅,离府衙不到一里,向西走两三百步都到了,但好像李同知没有带家眷?”
“她们可能会晚一两个月过来,主要是我的亲兵随从需要住处。”
“没问题,我都安排好了,要不我这就领同知去看看?”
“你先领我的随从过去吧!他们需要安放行李。”
李延庆给莫俊和刘方使了个眼色,两人会意,便跟随孟主薄走了。
就在孟主薄刚走,便进来一个小茶童给李延庆上了一杯茶,行一礼退下去了,李延庆端起茶碗,却发现盘子里有一张小纸条。
李延庆连忙放下茶碗,拾起纸条看了看,里面只有一句话,“黄昏时,长安酒楼春雪房见”。
李延庆轻轻笑了笑,自己的椅子还没有坐热,第一道菜就端上来了。
……
长安酒楼位于城南曲江池旁,是一座占地五亩的大酒楼,在京兆排名第三,到了傍晚时,这里车水马龙,生意极为兴隆。
李延庆带着张豹和张鹰来到了酒楼前,他已经换了一件白色襕衫,腰束革带,头戴纱帽,手执一柄金丝折扇,看起来就是府学的一名学子,只是他俊朗的脸上多了几分杀气,使他的儒雅打了折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