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师道沉吟一下道:“其实我更希望他镇守太原府,要想继承河东军,必须得在太原府呆上几年才行。”
“可是姚平仲在太原府,恐怕李延庆机会不大。”
“这件事再说吧!”种师道目光有些黯然,他也知道朝廷之事不是自己能决定。
这时,一名士兵沿着上城甬道飞奔而来,在种师道面前单膝跪下道:“启禀大帅,李统制有紧急情况要禀报,请大帅上城!”
种师道一怔,催马便向城头奔去,不多时,他和种师中先后上了城,却见李延庆正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远处金兵大营,不知发生了事?
“延庆,有什么急事?”种师道大步走上前沉声问道。
李延庆连忙躬身行礼,“启禀大帅,卑职发现金兵有异动!”
种师道也吃了一惊,顾不上多问,锐利的目光立刻向远处金兵大营望去,虽然是夜间,但月光皎洁,一些重要的标识还是能看清楚,种师道也发现了,金兵军营的大旗没有了。
他抬头看了一眼宋军大旗,只见大旗在头顶猎猎飘舞,风势很劲,不可能对方的旗帜却贴在旗杆上,只有一个解释,大旗被摘下了。
为将者都知道大旗摘下意味着什么,那就是要退兵了,不管是用空城计也好,还是故意迷惑敌人也好,别的东西可以不管,但军旗是一支军队的灵魂,不到迫不得已是不会留给对方糟蹋。
“大帅,会不会是敌军欲擒故纵,故意退兵,吸引我们出城?”种师中在一旁低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。
“有可能,最好派人去探查一下。”
种师道看了一眼李延庆,李延庆立刻道:“卑职已经派斥候营出去了。”
种师道赞许地点点头,又道:“今晚恐怕要辛苦你一下,将金兵的动静盯紧了。”
“卑职遵令!”
李延庆此时也是一头雾水,以金兵攻打临潢府的韧劲,绝对不会一次攻城受挫就偃旗息鼓撤退,何况还有他们的皇帝也在观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