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我自己上去。”
李大器走上二楼,一眼便看见了正向自己招手的汤正宗,他走上前歉然道:“店里有点事,来晚了,让贤弟久等了。”
“没事,大器先坐下喝碗酸梅汤消消暑,他们家的酸梅汤做得很正宗,比我这个汤正宗还要正宗。”
汤正宗开了个玩笑,李大器只是勉强笑了笑,汤正宗看出他有心事,便问道:“大器在担心什么?”
李大器苦笑一声,“除了我儿子,我还能担心什么?北伐啊!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?”李大器又重重感慨一句。
汤正宗笑了起来,“说起担心,更应该是我更担心才对,我侄儿汤怀在童贯手下为将,童贯那个败家子,每战必败,这几天我兄弟都要愁死了,这不,我刚从汤阴县回来,我兄弟就说他愿拿出一万贯钱,让我帮他打点,把侄儿从童贯身边调走,其实延庆真没什么关系,他在种师道手下,老种经略是出了名的稳重,就算他赢不了,也不会大败,大器就放心吧!”
汤正宗的话给了李大器一丝安慰,他点点头便问道:“贤弟找我有什么事?”
“其实不是我找你,是姚万年,他想进京找你,但书院那边脱不开身,所以就托我来给你说说。”
汤正宗取出一封信递给李大器,“这是他给你的信。”
“你说说什么事吧!我现在也没有心思看信。”
“是这样!鹿山书院想迁去南方。”
“这么急吗?”李大器一怔。
“听说他们书院有十几个雄州学子的全家都在死在兵灾中了,整个书院人心惶惶,姚万年当然也十分担心。”
李大器点点头,“迁去南方问题不大,先迁去江夏,我那边有土地,他们打算几时迁走?”
“当然是越快越好!”
李大器低头想了想,问道:“你还要回去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