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还在,请随我来。”
李延庆跟随他进内堂坐下,一名小童给他们上了茶,赵济慈对旁边的次子道:“你去门外,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!”
“孩儿遵命!”
赵二退了下去,赵济慈这才从医箱里取出一只枇杷大小的蜡丸递给李延庆,“请李御史回去服药!”
李延庆收起了蜡丸,又问道:“病人情况如何?”
“病人身体很好,就是心病太重,尤其这几天寝食不安,太过焦虑了。”
“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利的消息?”
“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……”
赵济慈又压低声音道:“不过听说好像是和郓王有关。”
“郓王?”
李延庆顿时明白了,太子赵桓一定也听说了任命郓王为三军主帅的决定,这其实就是换太子的先兆了,一旦让郓王掌握了军权,至少有七成的可能要换太子,难道赵桓心急如焚,不顾一切地向外面送密信了。
李延庆喝了一口茶便起身告辞,“多谢赵太丞的良药,在下告辞了。”
“李御史慢走,若病情有什么反复,可以随时来找我。”
“多谢!”
李延庆转身离开了赵太丞府,回到牛车上,他拉上车帘,取出蜡丸捏碎,里面是一幅手帕大小的白绢,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。
李延庆迅速看了一遍,不由愣住了,这不是给他的信,竟然是给相国范致虚的密旨,虽然信中也提到他李延庆的名字,不过主要还是给范致虚,他只是起协助作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