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延庆拿着黑皮袋子便扬长而去……
真定县一家十分有名的茶馆单间内,汪藻正眯着眼享受美貌茶妓给他分茶,离开京城半个月,又经历了磁州的山匪袭击,汪藻早已厌倦了这次监察,无时无刻不再盼望着返回京城。
坐在他对面之人便是梁方平的心腹幕僚崔宓,他并不是第一次见汪藻,两人都是河间府人,二十几年两人曾是府学的同窗,一起进京参加科举,汪藻考中了进士,崔宓却落榜回乡。
正是凭借这层特殊关系,使汪藻刚到真定府便收下了梁方平的五千贯钱,吃人嘴短,拿人手短,所以汪藻刚刚返回真定县就不得不违反李延庆的禁令前来面见崔宓。
崔宓很有耐心,一直等汪藻喝了茶,这才挥挥手让茶妓下去。
“这次监察结果应该对梁都监很不利吧!”崔宓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汪藻。
“你们应该心知肚明才对!”汪藻淡淡笑道。
“账实不符肯定会多少有一点,这主要是百年积弊造成,哪个官员敢说自己完全清白?”崔宓轻描淡写道。
“既然如此,贤弟就没必要找我了。”
崔宓冷笑一声,“就怕李延庆无中生有,凭空污蔑我们,所以梁都监想了解实情。”
汪藻欠身道:“说这件事之前,我想知道磁州的山匪究竟是不是你们派出的?你给我说实话!”
“你想得太多了,堂堂的河北两路都转运使、朝廷二品高官怎么可能和山匪有瓜葛,这种自降身份的事情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?”
“可我们发现乱匪的皮甲就是来自于真定府军仓,你又怎么解释?”
崔宓喝了口茶道:“或许下面人做了什么名堂,肯定和梁都监无关,这件事我会回去反映,请都监好好查一查真相,但我可以向兄长保证,磁州遇袭之事和都监绝无关系。”
“好吧!这件事暂时放一放,你今天想要什么?”
“我想要你们的监察底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