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大器指了指旁边的礼担笑道:“初次上门,特准备了一点薄礼,请老家主笑纳!”
“居然是宝妍斋的红宝盒!”
宝妍斋的胭脂宝盒分为两种,蓝宝盒和红宝盒,蓝宝盒是普通大众使用,二十贯钱一盒,而红宝盒一般只供给宫廷和权贵,里面都是宝妍斋的顶级脂粉,售价五十贯钱。
李大器笑道:“这是一百只红宝盒,特送给贵府的女眷!”
“这……这太昂贵了,我们受之有愧啊!”
“这只是一点心意,和价格无关!”
曹评呵呵一笑,“好!我就收下了,我给李员外介绍一下,这是我的几个犬子。”
曹评将自己的儿子一一给李大器介绍,虽然只是他的儿子,却个个是朝廷高官,尤其小儿子曹晟,即将迎娶荣德帝姬,成为当朝驸马,曹评这么隆重欢迎李大器,也是他极为重视李延庆,给足了李大器面子。
当然,李大器出手阔绰,拿出价值五千贯的上门礼,这也让曹家人刮目相看,这也是宋人重利的具体体现,其实和今天一样,有钱人谁不喜欢,他们的妻女可都是将这红宝盒当宝贝一样放在梳妆台上,众人皆大欢喜,将李大器请进了曹府。
李大器走进多彩楼的贵客堂,今天是李大器初次上门,并不是正式向曹家求亲,一般是由媒人上门求亲,不过如果今天谈得不错,这门婚事差不多也能定下来了,其实媒人上门也只是一种仪式,真正定下婚姻还是由双方家长决定。
曹评和李大器分宾客落座,并不是所有的儿子都作陪,只是长子曹俨和三子曹选作陪,曹俨也有五十余岁了,官任青徐节度使、上将军,开国郡公,曹评年事已高,兄弟皆已故去,一旦他去世后,就会由他的长子曹俨继承曹氏家主之位。
至于三子曹选,因为他是曹蕴的父亲,所以他必须在,曹选被朝廷封为徽州团练使,也是一个虚官闲职,他的话不多,为人稍显木讷,当然有父亲在,也没有他说话的余地。
侍女上了茶,曹评笑眯眯道:“李员外也是读书人吧!”
“早年也曾考上发解试,混不出前途,只好从商了。”
“但令郎却不一般啊!我听那年主考余相公说,若不是当时蔡相国从中作梗,那年的状元郎应该就是延庆了,实在可惜。”
“这个……我倒觉得有余地更好一点,月满必亏,水满必溢,不可能样样都占全了。”